“齐爱卿平身吧。”皇帝稍微端正身子,看着齐家主说道。
“爱卿应是为太子之事而来吧?这件事情爱卿大不可不必担心,太子是朕唯一嫡子,朕心中自有分寸。”他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齐家主,不咸不淡的说道。
皇帝当初从宇文无极那里得到关于太子贪污的信件时,内心也是不敢置信的。
洛河是大雍朝的母亲河,世代哺育着生活在河岸两处的人,而且河上常有商人从东向西运送货物,繁荣两地。
若是贪污的话,他身为中宫嫡子,皇帝自认为没有亏待他的地方,太子又为何兴起这种念头呢?总不能是他对朕不满吧?
但是人证物证俱在,老皇帝看着自己的大皇子,他已经在民间流落了二十年,甚至不得以在自己弟弟的手下当幕僚,听说因为家境的原因,连科举取事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一个天一个地,当时宇文无极出现在他面前时,还格外的落魄,对比太明显了,一下子就激起了他那幅慈父心肠。
这才从重处置了太子,这段时间冷静下来,老皇帝再看那物证,确实不容辩驳,而洛河泛滥也确有其事,老皇帝觉得自己的心都有点儿凉。
今日这个将太子软禁在府上的命令一下,皇后就前来找他,他想起皇后平时快言快语,天真浪漫,又想起当年那个似水般温柔的女子,不由得追忆往昔,拒绝了皇后。
他也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年就是因为皇后的天真浪漫,他才对皇后怦然心动。
宇文无极从小就在各种环境下看人眼色,摸爬滚打才活了下来,并且一步一步站在了这里,在他刚接触老皇帝几天,心里就将此人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
作为一个君王来说,老皇帝平庸到了不起眼的地步。他耳根子软,做事又极易被一时冲动或感情所左右,原来堪称北地之狼的大雍朝,在他的带领下逐渐的没落起来。
百万雄骑失去了往日骁勇无敌的光辉,朝堂上滋生了一批专进谗言的小人,齐家也很久不受重用了。
而齐家主身为护国将军,在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边塞,在京城生活了。
宇文无极用晦暗不明的眼光打量了一眼齐家主。
而对方却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方帕。
“回皇上的话,太子一向温良恭谨,爱护手足,臣认为此事颇多疑点,骤然将太子关押入太子府反而引得人心浮动,请皇上三思啊。”
齐家主三言两语,向皇帝暗中灌输背后利弊,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