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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回帖有一封有点意思,写着他们因为贾先生画中的火炕,这个冬天好过很多,少死了很多人。
好像是北戎战场沈家军的一个兵士写的,他们那里特别的冷,每年冬天守夜的兵士有不少冻死的。有了火坑后,日子好过很多。他不是太会写字,还特地让百夫长教了一些。
他说非常感谢他。
褚如初看着有点暖,本是无心插柳,没想到居然帮到了其他人。
或许她应该从新看待一下自己现在的这份工作,不止是单纯的当作春宫图来画,也不止是单纯的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气,恶搞这个世界的男人们。
华国上下五千年,本身在科技的发展上就要比千楚大陆发达不知道多少倍,利民利世的东西很多,她应该有意识的放一点上去。
褚如初知道现在东陵边外的情形,基本上就是三天两头的打,维持着僵持的状态。
战线上的信件居然也能收到,要知道这可是古代。
从小见微,东陵国尽管破败,但好像主体还没有烂。
女人太少,矛盾都集中在这女人和子嗣的身上,全国上下都很努力,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朝堂下的,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褚如初在解决掉自身的危机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不能混吃等死了,还是跟着越鸿煊去工部上班吧,她还领了一个画舆图的工作来着。
猫冬养伤,躲躲藏藏的日子,正式结束。
哄人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褚如初就踏上了古代的上班之路。
在工部述职,职位是郎中。褚如初也搞不懂这个郎中是什么。
芝麻大的小官, 一袭青绿官袍, 绿油油的像颗葱, 不过她比较白,愣是衬得青葱白嫩,唇红齿白。
越鸿煊看见她的第一眼, 怔然着,久久才回神。
“哥,不妥?”
“没有,很好。”
褚如初出门时照了镜子的,她也觉得这一身确实太嫩了,下点佐料都可以吧唧吧唧的吃了。
不过这官袍也不能改呀,所以她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能严肃一点就严肃一点。
东陵的六部都有自己的专属衙门,一字排开沿着东陵皇宫铺散开来。
因为是皇上钦点, 顶头上司就是越鸿煊,到了后,部门的一众官员来捧了一下场, 过后就都消失了, 没有人敢多看她一眼。
再美也是个男人,美人虽美, 奈何来头不小, 有贼心的都没有贼胆。
她的工作是主持舆图的绘制, 皇上看重的就是她的绘画技能。
在这里说明一下, 千楚大陆是没有专门的绘图机构的, 历代都只注重文字的保存,而不太注重图表的绘制。
近些年战乱四起后,才逐步的意识到舆图的重要性,改由地方绘制,中央统筹。
但因各地汇总上来的舆图尺寸比例不一,一团乱麻。
兵部推户部,户部推工部。
褚如初着实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好的是她一去就是部门老大,底下三两个手下,听从差遣。还得以有了自己专门的办公室。
褚如初看了一下,表示很满意工作环境。
一整个上午大致的看了一下东陵二十六个州,送上来的地方舆图,基本上都是以山川、水路、道路为基准。
比如说一副水路为基准的丹州地图,当地的郡守坐在游船上,把沿线经过的山川、城池一一划出,等到到达目的地后,在画卷末端画出丹州的边城丹阳城,一张地图便绘制完成了。
这种地图,甚至可以说是游记,凭着画画者的喜好,富裕的地方多画一点,贫穷无聊的地方少画一点,完全不讲究方向和比例尺,艺术性远高于实际性。
甚至还有地方州县直接拿东方先生的《千楚郡县图志》节选了其中的一段交上来。
褚如初看着咂舌,就这。
难怪皇上瞅着她画人物画的像,就赶鸭子上架了。
搞了半天,完全就是抽象派地图嘛。
褚如初对在外领兵作战,还不会迷路甚至打胜仗的将军们表示由衷的钦佩。
东陵的版图很大,褚如初若是一人丈量的话,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她把主要的工作重心放在了指定绘图标准上。
不说绘出现代的那种地图,参考一下华国古代的“计里画方”还是很有必要的。
嗯,先让地方学一下,比例尺、方位、道路里程、地势高低、角度、弯曲度这些吧。
褚如初勾了勾唇角,拟出了工作的重心。
午时,越鸿煊来找她一起去用膳。
这里得说一下,因为彼此的衙门都离的很近,六部官员都在一个地方吃饭,吃的还是大锅饭。
越鸿煊带着唇红齿白的青葱小官,出现在武英殿时,全场静谧了一瞬。
一袭绯红的越鸿煊,龙章凤姿,清雅出尘。后面跟着个小葱拌豆腐的白嫩小官,瓷白
', ' ')('诱人,眼眸清澈,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涡。
她就像一颗圆润的汤圆,凡是看见她的都想一口吞了。
如此仙姿,居然是一个男人。
有不好南风的官员,暗自可惜。
这越二公子的男子身份无疑,不说满京城的大夫都去把过脉相。就是京城流传钦天监李元大人暗做小人去亲自确认过裸/体,事后还送了赔罪的礼品。
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也不见李元大人出来辟谣,看来确有其事。
当然,对于更多的男人来说,是女人还是男人有什么关系,总归是他们得不到的人,趁着用膳的时候多看两眼,都是赚了。
要不是越鸿煊陪着一起,估计她都会被围满。
褚如初对于这里的大锅饭,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两口。
越鸿煊皱眉看她,暗自决定,以后不来这边了。他平日里被围观没什么,现在这些垂涎的视线让他微怒。
越鸿煊冷着一张脸,就是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官员,都不好过来。
褚如初抬头环视一圈,视线所过之处,听得到咽口水的声音。
“怎么没有看到宁子谦?”说起来她都有个把月没看到他了。还有周业翔也好多天不见了。
越鸿煊动作一顿。
“你想他?”
他放下手中的食物,定定地看着她。
“也不是,就是比较好奇。”
越鸿煊轻笑,给她又加了一份汤,“好像最近病了。”
“病了?”
“嗯,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好好的病了,女变男对他的打击就那么大?!
用完膳,越鸿煊被皇上宣走,褚如初准备在自己的案房小憩一下,却没想到宫里来了人。
“越郎中,皇后娘娘有请。”一个宫人来说道。
“娘娘说带上您的画具。”
褚如初还不太习惯别人叫她越郎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带上画具,不会是找她画画吧。
“现在吗?”
“是的,奴在这等您。”
皇权社会呀,还能怎样,小憩泡汤了,跟着去吧。
褚如初叹气。
穿过外朝宫墙,到达内廷,这边就都是皇帝的后宫了,东陵的皇帝比较惨,不说后宫三千,就连三十也没有。
仅仅三个。
后宫中除了三个娘娘,宫女都少见,全是老嬷嬷。
不过就算贵为一品大臣也就一个妻子而已。三品以下的还只能连襟娶妻。
凄惨呀。
褚如初也就想想,男人凄惨,女人难道不是更加凄惨。
男多女少不错,但还是男权社会,女子并没有因为减少而变得尊贵起来。
想着,皇后娘娘的宫殿就到了,朱门碧瓦,雕梁画栋。
冬日里的植物基本枯萎,虽然没有花红柳绿,但精巧雅致的建筑物本身就别有韵味,也不显得空旷。
“您等一下。奴去通报一声。”
等了一会皇后的寝殿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不是王霖川是谁。
皇后娘娘是王霖川的亲姑母,最近因为太子妃那件事,王李两家闹了个沸沸扬扬,皇后娘娘把他叫来敲打一二。
王霖川挨了训斥出来,本想出宫后去南风馆消遣一二,发发这心中的火气。
哪想。
那人伫立在一角,暗淡的天空下,青葱水嫩,惑人心魂。
他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褚如初感觉自己被一道恶心的视线奸/视,她恼怒地看过去,没想到还是老仇人。
真想挖了这厮的眼珠子。
“越二公子?”王霖川轻挑地走过来。
他至从祈女节那日后就对这个比女人还美的越二公子上了心。只是最近事情多腾不出空来而已,没想到今日这小狐狸精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日抓住他时,还以为不过中人之姿,没想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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