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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跪了?”他清雅的眉微凝。
“怎么可能。”褚如初笑了。“母亲人还是很好的。”她说。
寒暄几句,越大人也来了。他看了褚如初一眼,重点在越鸿煊放在她肩头的手上。他眉头狠皱,仿若不太理解。最后点了点一下头,直接推开院门进去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褚如初拉着越鸿煊。她可以想象越老大人,见到自己的妻子仿若变了一个人的模样。
估计会非常的惊讶和惊艳。
“我去和母亲说说吧。”越鸿煊要进去,被褚如初抓住了衣袖。
人家两夫妻相处,他这个做儿子的去做什么电灯泡。
“哥,真的没有被罚跪,母亲还送了我一套衣服。”她掂了一下手中的衣衫。
越鸿煊顺手帮她接过,一看就是要入宫的衣衫。
“没事就好。”他道,松了一口气般,笑意温柔。
“哥你好像非常关心我。”褚如初仰头看着他说道,因为夜晚的冷风,她唇色绯红。她站在阴影里,脸上刻意被勾画的轮廓在阴影中显得分外柔和。
就似那梦中的人,索吻一样攀附他的眼神姿态。越鸿煊几乎是逃离般避开她的视线。
其实他也不太理解,听说如初被母亲叫去了两个时辰为什么会那么慌张,他当时就心中一跳,几乎乱了分寸。
青梧院时,子谦说的没错,他对这个弟弟过多的关注了。
所以最近才刻意疏远了一些。
越鸿煊在前面走着,褚如初跟在后面。小道悠长,夜风吹拂,黑灯瞎火。前面的人腿长,走太快了。她都要追不上。
“哥,慢点。”褚如初气喘吁吁。
眼见前面风姿绰约的人越走越快。
“哥!”疯了吧,跑这么快。
暗淡的月色下,这条路又没有路灯,跑这么快她会摔倒的。
这黑暗中的一声哥,仿若那从青梧院就开始的,梦中暗夜里的一声声喘息。语调一样,声线一样。
越鸿煊怔住了,从青梧院开始,他就时常做梦。
梦中的人喘息着叫他吻他,他一直没能听清他叫的是什么。
这时的一声哥,就像在他心神中敲响一样,越鸿煊薄唇紧抿,黑眸幽深似海。
褚如初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跑什么?”要上厕所了?她想着。
却突然被一个清凉的怀抱抱住。
越鸿煊身着朝服,衣衫材质很硬,她被抱到脸疼,“哥,怎么了?”
“别动。”越鸿煊祈求般说道,他抱着她的手臂轻颤,东陵的朝服衣袖宽大,几乎是整个包住了怀中的人。她娇小的嵌入他的怀中。
要不是越鸿煊在发抖,褚如初一定认为越鸿煊在占她便宜。
他突然抱住她,只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禽兽般,对弟弟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是弟弟呀,他怎么可以。
可是,此刻怀中那和梦中一样的触感,一样的心中溢满喜悦和满足,他潋滟的眸闭上,脸色颤白。
完了。
作者有话说:
哦,晚点还有一章
嫉妒
仅仅抱了一会, 越鸿煊就放开她。
褚如初看着他,黑暗中看不太清脸色,不过可以看到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
这么冷的天, 居然还会出汗。
“生病了吗?”她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被他轻轻地躲开。
“没有, 我很好。”
“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越鸿煊说。
直到回房,褚如初都觉得越鸿煊怪怪的。
一晃两日就过了, 今日是腊八节。
昨日华恒让人送来了一个香囊还有一封请柬。香囊是之前说要头发去寺庙祈福的那个,做工非常的精致,褚如初笑着收下了。
至于请柬,是官府发给贾先生入宫参加腊八节的请柬。对于这一点华恒初时也很惊讶,虽然如初的画确实很好,但是怎么也不会到需要入宫的地步。
在想到如初画里的那个火炕后,华恒了然了。
无心插柳吧,估计画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画中的这么一样东西。
华恒猜测,这火炕应该是如初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但是,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按照东陵皇求贤若渴的态度,招贾先生入宫也未尝不可。
这张请柬也只是表明一个招揽的态度,华恒让人给她送过来。
褚如初看了一眼, 就压箱底了, 掉马甲是不行的,不管是什么马甲。
既然过节, 褚如初也准备了回礼。
她回的是一个漫画人物送腊八粥的祝福画, 画面俏皮可爱, 漫画人物是q版男装褚如初。
这种不要钱又特别的礼物当然是都有份, 越鸿煊, 宁子谦,周业翔他们都有。
连越大人都有一个。
', ' ')('三头小豆丁的人身笑嘻嘻的送腊八粥,严肃的老大人当场呵斥,画得什么东西,却还是收起来了。
在华国古代也有腊八节,原是佛教纪念释迦牟尼佛成道之节日,后逐渐也成为民间节日,在这一天会吃腊八粥。
千楚大陆的腊八节也是从一碗腊八粥开始,不过这碗粥得进宫喝。
褚如初不知道其他百姓家里,腊八节是怎么过的,她过得不太好。
四更就被仆人叫醒,按照现代的时辰表就是不到三点起床,简直生不如死。
昨日里已经睡得很早了,再早又如何,这大冬天半夜里,从温暖的窝里挖出来,脸色都是青黑的。
迷糊着脸束胸穿衣,到最后一身月白华服人模狗样,她边给自己的脸做伪装,边叹气。
这个节过完,她就得跟着越鸿煊去上班了,虽然不会四更起,但是据大管家说,每日大公子都是五更之前就出门,那就是凌晨五点之前就出门了。
简直就是劳模,每天起那么早,还长得这样高,不科学。
褚如初整理妥当,最后披上一件火红的狐裘披风,搞定。
这披风还是昨日越夫人送来的。
一水的火狐皮,异常华贵。就算是褚如初在现代,家庭条件优越,也没有见过这样华美的狐裘。
原本她打算里面多穿点,外面就穿那件月白锦衣。要入宫手里的几件披风都不太行,披了披风里面的衣服就看不见了。
既然越夫人都特意的准备入宫的服装了,褚如初不想特立独行搞特殊化,冷点就冷点吧。
做好了受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狐裘就送来了。这男人们还是没有女人细心,最起码越鸿煊他们就没有想过褚如初只穿那件会冷。
一身狐裘裹上,瞬间从脚底都开始暖了。褚如初的脸色在药水的作用下本来是暗黄色的,现在愣是被这红底白边的狐裘映衬成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身体暖洋洋的,褚如初叹息,估计是那日的妆容让越夫人很满意。
张婉荷确实很满意,不过越大人却不允许她带着这样的妆容入宫。没办法,张婉荷遗憾,只能在家里自我欣赏一下了。
也是这一次,越大人知道自己这个半路来的儿子还有这样一手,他一路审视着他。
“你这脸上?是不是化了妆?”越松眯起眼睛问。
褚如初从整理好自己到全家集合出门也才半个时辰,天还很黑,因为有女眷,是乘坐马车出行。
他们三父子一车,张婉荷带着老嬷嬷一车。
路上,越大人突然的问话,让车厢静谧了一瞬。
越鸿煊今日穿的一身暗青色锦袍,样式和褚如初里面的那件一摸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她若是脱了狐裘,那就是妥妥的兄弟装了。
神仙公子面容轮廓清晰,清雅隽永,一样的颜值在线。他听见越松的逼问,看着褚如初,“嗯,如初脸上做了点伪装。”
“你见过?”越松听懂越鸿煊的话意问道。
“回父亲。我见过。”越鸿煊停顿一下说,“如初的本来面貌太过惊艳,不太合适。”
“惊艳?”越大人听见相貌出众的大儿子居然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越如初。
他的神情略微诡异,这是有多好看,才会让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出惊艳这个词。
越松打量了褚如初几眼。“是吗?”他问褚如初。
褚如初轻点头,她不点头该说什么,说我是为了掩盖女人柔美的脸部轮廓所以才会化妆的吗。
她没想到那日在船上的男装样貌,越鸿煊居然用惊艳来形容。
看来诱受男装的杀伤力确实挺大的。
这次入宫因为一整天,又接触的都是权贵,褚如初特地把自己的伪装用具都带上了。以防万一,落水脱妆什么的。
“伪装只是为了减少麻烦。”褚如初对着越松说。她也没有撒谎,确实是为了减少麻烦。
越松看着他现在的这幅样子,也不太好奇他的本来面貌。越松为人心思深沉,老谋深算,一般人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一路无话,只听得到马车的声音。
本来就起的早,现在还一路摇摇晃晃,褚如初都快睡着时,皇宫到了。
马车帘被拉开,清晨的冷风灌进来,呼吸都可以看见白气。她在越鸿煊的帮助下跳下马车。
站在宫门前她眺望着这高大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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