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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业翔边打边骂,宁子谦武艺不太精,自身难保。
下面还有人在凿船。他们很快就待不住了。
“如初,记得我说的话。”越君霁在船碎时推开褚如初,把她推到越鸿煊的边上,“你去护着她。”他对着越鸿煊大喊。
越鸿煊一个回旋接住褚如初,越君霁则帮他拦住一部分的黑衣人。
刹时,轰隆的一声,船彻底完了。河水倒灌,马上就得沉。
褚如初站不太稳,越鸿煊抱着她,踩着几块碎木头回到岸边。
这边不是正常的靠岸点,山石嶙峋,枝叶繁茂,林中的形势比较复杂。
他们才站稳,有两个黑衣人随即而至。
几个来回后,越鸿煊因为护着人,被一个黑衣人一刀砍中背部,踩空后,就要朝着山涧滚落下去。
“不要。”褚如初去拉他,最后因为越鸿煊实在太重了,他们两人一起掉下去。
另外一边的越君霁回头时胆寒,他目眦欲裂。
作者有话说:
抓鱼
滚下去的时候褚如初想, 不会这次就被摔死了吧。
这边看着陡峭,其实腾空一个下摔后,茂密的枝叶下面, 是一个斜坡。
越鸿煊还有点意识, 他护着褚如初翻滚了几圈后, 顺者斜坡滚了下去。
“痛。”褚如初只感觉全身都痛,她窝在越鸿煊的怀中,勉强的护住了脸。还好穿的衣服比较多, 要不然全身都是刮伤。
上面的黑衣人在见到两人滚下去后,撤了。
越君霁在褚如初掉落后,几欲疯狂。
“跑吧。”抵不住了。周业翔拉起宁子谦就要逃命。
越君霁在砍杀几个黑衣人后,就要朝着褚如初掉落的地方跳去。却被突入其来的一只大手拉住。
拉住他的是一身戎装的周珧。
他的人在这一带有斥候,几乎是在劫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朝这边赶了。
随着周大人的到来,战局一边倒。很快那些黑衣人就被收拾了。
没等审问,黑衣人与上次一样皆自尽而亡。
周大人拉着这小子,轻呼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他真是不好交代。
越君霁回头,怒视着他, 冷声道:“放手。”
“放手就死了。”
“你就是越家的那个小子吧。”他仔细的打量他, 之前只看过画像。真有点皇上年轻时的影子,不过比皇上俊多了。
他的眼神火热。越松这个老匹夫果然没有虎他。
此时的越松正在大殿上请罪。
皇上在得知自己还另外有一子后惊喜。
他皇兄就是因为后继无人, 皇位才落入他的手中。近来他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下的太子殿下平庸无能。如今得知原来还有一子, 且听越卿的说法, 此子心性能力远超常人, 如何不惊喜。
可随着惊喜而来的就是震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得意大臣, 几乎算是左膀右臂的越松居然敢瞒着他这件事十六年之久。
“臣知罪。”
越松匍匐在大殿上。
此时殿中只有他二人,皇上踱步而下,塔塔的脚步声,仿若击打在越松的心间。
撇开少时的情谊,如今的皇上,积威甚重,多疑易怒。他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在大殿上直接砍了他。
“越松,抬起头来。”
越松抬头,苍老干瘦的面容下隐约可见年少时的风华。
“你老了,朕也老了。朕问你,若如今不是朕坐位,你今天会不会来告诉朕这件事。”
他盯视着他,浑黄的眼睛里是深不可测。
“臣不会。”越松答的很干脆。
他答应了她的,远离权势中心,只希望他做一个普通人。
皇上闻言大笑,“越松啊,越松。你就不怕惹怒了我,直接杀了你。”他笑着狠戾的看着他。
他抓住越松的衣领,略微的疯狂,“那是她给朕生的孩子,凭什么要叫你这么多年的父亲。”
“真是好胆子你,当年居然敢蒙骗朕。”
“那是她要求的。”越松低声说。
皇上闻言泄气,想到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眼中掠过一抹柔情。
“欺君之罪,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你。”
“臣罪该万死。”越松也不辩解。
“那你今日为什么要说出来。”皇上凝视着他。
“皇上,国之将不国,太子殿下难当大任。”
“放肆。”一块墨锭砸到了越松的头上。鲜血染着墨滴落下来。越松微晃了一下,又匍匐下去。
皇上看见越松的样子,眼眸微变,手颤抖着收回来:“朕的那第四子,如今身在何处?”
越松舒了一口气,这样算是稳了,“回皇上的话,如今老臣已经联系周大人去接了。就是路上四皇子殿下屡次遭遇劫杀。”
', ' ')('皇上闻言微怒,“何人?”
“皇上心中应该明了,淮南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越松说。而且淮南王知晓当年的事情也正常。
上面的人久久不语。半晌后,“天下皆知你越府的二公子,何来四皇子?”老皇帝问。
这已经就是说,这欺君之罪,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如何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皇上,四皇子并不是岑夫人之子,而是您与贤妃娘娘的儿子。”越松抬头说。现如今皇上后宫只有一后二妃。除了皇后娘娘名下的太子殿下,其余两位公主皆是德妃的。
贤妃娘娘原来有一子,只是早夭,如今拿出来做文章虽然不太恰当,但只要血脉没问题,一样能堵住悠悠众口。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越松,要不是朕知道你是个纯臣,一定杀了你。”
“臣为东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越松叩拜。
“那你安排一下,早点接回来吧。”皇上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皇上,臣认为不妥,就算臣认定此子心性尚佳,可是没有建树,如何能在朝中立足。”
“越鸿煊十四随军出征,老臣认为,皇四子也应当多多历练。”他一副好儿子就该多多操练的架势。
越松说起自己的儿子,有点得意忘形了。气得皇上又一个卷轴扔过去。要不是年少的情谊和这么多年的君臣相伴之情,哪容他这样放肆。
还在他面前炫耀。
“行,让他去,去北戎战场。”
“死在那了就别回来了。朕不需要不成器的皇子。”老皇上也发了狠,不磨练不成器,他身下独子就因为是独苗苗,护得太紧,才长成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谢皇上,老臣这就去安排。”
越松踉跄的站起来,一身狼狈,额头还淌着血,面容都仿若苍老了几分,可是眼里的光芒却更胜从前。
……
至于越松的好儿子,如今,一身伤的躺在一个山洞里。
周珧得知人掉下去了,已经派了两三批人下去找了。或许是掉落的地方太隐蔽,至今未能寻到。
褚如初福大命大,又有人护着,受了点皮外伤。两人都是清醒的,就是越鸿煊伤的有点重。
她在他的指点下,勉强的生了个火堆,然后找了些草药给敷上了。
“你好像没有流血了。”褚如初看了一下他覆满草药的背说。
“叫哥哥。”越鸿煊趴在那里说。洞中很阴冷,他又脱了上衣敷药,现在冷到唇发抖。
之前她一直护着那个叫阿霁的小子,众人面前他也不好说她。如今,就两个人。越鸿煊很执着于哥哥的称呼。
褚如初看着快半死不活的他,叹气,“哥。”叫了哥,也不是她真的哥哥。她的哥哥在现代呢。
“嗯。”越鸿煊回应,他满意了。
就是似乎伤口很疼,肌肉都在发抖。
褚如初注意到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旧伤,这就很奇怪了,贵公子一个,怎么满身是伤。
“你这伤是?”
越鸿煊轻描淡写,“以前从军的时候留下的。”
“你在刺桐镇是怎么过的?”
越鸿煊想到他六岁就带着一个老仆离家,眼中有些心疼。
嗯,不得不说,人都是外貌协会,许是看之前褚如初的那副男装样子,觉得他比自己的小妹都让人需要呵护,自动觉醒了弟控属性。
说起这个褚如初就回答不上来了,她也不想撒谎骗他,只有沉默不语。
“你与那个阿霁是什么关系?”他又质问。看着之前他拼死护他的样子,越鸿煊稍微熄了点火气。
“你喜欢他?”
“不,我依赖他。”褚如初想了想回答。她不得不承认,什么时候开始她明显依赖他了。
所以听到他要离开,才会那样失控。明明之前还很抗拒的,或许他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或许他是救命恩人,或许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强取豪夺,或许他们经历过生死。
很多,很多,她依赖这个少年不奇怪。他长的还那样好看。
说起好看,这家伙也很好看。褚如初看着趴在那里的人,俊美,仙气,气质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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