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你情我愿,有何不可!」不死男使劲踹了一脚,道:「除此之外,尚有数名不肯就范的女信徒遭到大叔以下药的方式侵害。还记得许记者的事吗?当晚替你收拾残局时,你谎称是在和助理亲热,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以为凭那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说谎技巧能唬得了我们?你真的以为我们和瞎说光阴的观眾一样好骗?本来想说算了,念在大叔这几年赞助的份上,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别再为非作歹就好。想不到大叔居然明知故犯,而且连纯姐的宝贝女儿也敢动!」
许记者的记事本上指的正是此事。
当时他接获曾经入住梅兰居的女信徒爆料,声称疑似遭到副教主侵害。
由于女信徒无法提供确切证据,甚至无法断言这回事千真万确,所以许记者才会隻身来到梅兰居暗访。
遇害当晚,埋伏多时的他窥见副教主搂着一名昏昏沉沉的女子步入寝室。
女信徒果真没有乱盖,这些日子的努力亦没有白费。
纵然喝止能化解这次的事件,却难保以后不会再有人受害。
至少要让副教主名誉扫地,甚至吃上几年的牢饭才是解决之道。
他打算先拍摄几张相片,再赶紧阻止也不迟。
不料揭露真相与断送性命仅有一键之差,他过于紧张,忘记关闭闪光灯,因此坠入了不测之渊。
「我是到后来才知道她是刘湘纯的女儿。」副教主与一心为了得逞的寻常变态不同,自以为是个慈悲为怀的圣人似的,在前面增设一道关卡,令目标有二分之一的机率免于受害,甚至享受这段过程更胜后续,当真是名变态中的变态。
他心虚半晌,喊道:「至少我每年都有按时奉上说好的数目!如果你们杀了我,以后就别想从梅兰教得到好处!」
「大叔终于说到重点了。根据调查,由于扩建庙宇及梅兰殿,令贵教的信仰人口在这几年暴增至六位数,所得亦比十年前多出六倍以上。但是你给的数目却是始终不渝。剩下的钱到哪里去了,你自己最清楚。」不死男蹲下。
他模仿副教主先前对任之宁做的举动,戳着对方脸颊,道:「原本好端端的双赢局面,却被大叔天人共弃的下流行为搞砸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拿你的钱实在太过冒险,何时会因为你的丑事曝光而受到牵连也说不定。既然这样,不如不要。你说对不对啊?」
「教……教主呢?」副教主百口莫辩,望着不死男杀气腾腾的眼神,不由得心惊胆寒。
生死关头,他想起的并非亲人或助理,而是如兄长般对待自己的教主。
忆起当初答应艳阳天前,曾经私下询问教主能否将自己升格为副教主,却被教主以「梅兰教不需要副教主」这种斩钉截铁的口吻拒绝,他不禁感到心痛。
但是比起这回事,更让他难过的是误入歧途,背叛了情同手足的教主,如今反倒铸成大错。
「现在才想起他的好吗?很遗憾的,就在大叔与孙玉娟交谈之际,闭关修道的他『不幸』遭到雨伞节攻击。蛇毒令他呼吸衰竭,比你早一步驾鹤西归了。」不死男想起一回事。
他又道:「对了。临终前,他特别交代我们转告大叔一段话:『梅兰教不需要副教主,因为再过几年,你就是第二任的教主。不过这番话是向十年前的你说的。对于现在的你,变更过后的心底话是,亲爱的小老弟,咱们阴间再会,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