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绅伦肝疼,急需证明自己的主导地位,可一时之间这副状态也干不了什么。他眉心突突直跳,最后只能想到要使唤眼前这个青年,让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违背的存在。
“愣着干什么,给本少爷端水!”
“遵命。”程斐从善如流,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
那玻璃杯是特制高档货,双层真空的外壁让人端着不会感觉到温度。程斐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自然不知道要试温,秦绅伦一口喝下去,差点没跳起来。
“操!你想烫死我!”秦绅伦气急败坏地扔掉玻璃杯,“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斐捡起杯子摸了摸,才发现只是略有热度,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夸张。但原著里秦大少爷的每一口饮用水都被原主照顾得妥妥帖帖,夏天冰爽,冬天温暖,甚至有次他们外出滑雪,原主都能在冰天雪地里把冻成冰渣的水塞怀里,辛辛苦苦捂暖了才给大少爷喝,平时方方面面更是仔细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啧,谁爱惯这巨婴谁惯去,他不奉陪。
程斐干脆给自己端了一杯咕咚咕咚喝起来,还道:“不烫啊。”
见他不但不“反省”,还若无其事地喝水,秦绅伦简直暴跳如雷:“滚!要你有什么用!”
“好的。”程斐喝够了,放下杯子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秦绅伦:“……”
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立即卑微地跪下,求着留下来照顾自己吗?这还是那个被扇耳光都还心疼他手疼不疼的小斐吗?
秦绅伦目光忍不住追向他的背影,明明是同一个人,那纤薄的后背以前总是微微驼着,一副让人厌烦的怯懦样,如今却松闲又笔挺,普通的西装穿着竟然都显得极有气质——等等,有什么不对!
“慢着,”秦绅伦眼睛眯起来,“这不是你的衣服。”
程斐停下脚步,回头瞟了他一眼:“嗯,是借用酒店的,我的衣服被您撕破了还记得吗?”
闻言,秦绅伦脑海中立即浮现昨晚的一些破碎片段,他还记得自己压倒程斐时,那惊鸿一瞥的媚态,他从来不知道,染上青欲的程斐会是那么诱惑……
一时之间他竟然陷入了回忆,直到某种胀痛才把他从短暂的幻想中拉回来,顿时恼羞成怒:“滚滚滚!”
等程斐走后,他狠狠捶了一把床,却怎么都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小舒结婚已经够他难受,现在就连一向贴心的程斐也变得不顺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