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惊扰到罪犯,对人质造成人身伤害,警车都停在几百米外的路边。
只有陈景迟的车开了进来。
快要走到他车前,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你先坐他们的车回去。”
“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该听话,但还是不解问了一句。
陈景迟揉了揉眼眶,眼前越来越模糊。
算了。
“谭卿,能不能抱我一下?”
“嗯。”谭卿抬手,环上他的腰,还没抱紧,男人的身子往下一沉。
她心一下窒住,手往上移了移,才发现掌心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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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还是捅进去了。
被送去医院的一路上,谭卿的心神也随着他闭上的眼,一起被抽走了似的。
握着他的手一直到医护人员上来强行掰才掰开。
急诊室外脚步匆匆,人声嘈杂。
她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好在,只是失血过多,人没有大事。
凌晨就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谭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去了一趟血检科。
陈景迟是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
回来后,谭卿一夜没睡,坐在他床边,有些发愣。
陈景迟侧过身,看得心疼得不行,伸手覆上她细瘦苍白的手背,指腹轻轻揉了揉。
谭卿终于扯回意识:“你醒了啊,我,去叫医生。”
“不用。”他轻叹了口气,扣住她的手,不让走,“先拉我起来。”
“哦,好。”谭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肩膀,等人坐起来后,又把被子拉高盖到他身上。
“再帮我倒杯水。”
倒完端到他面前,大少爷又屁事贼多地皱了皱眉:“烫不烫啊?”
谭卿又乖乖吹了吹,自己喝了一小口试温:“不烫。”
“那再喝一口。”
“真的不烫。”
“你再试试。”陈景迟抬手摸了摸杯壁,“这不是有点烫吗?”
骗着人喝下几口,陈景迟终于接过杯子,喝下剩下的一半,把杯子递给他,抹了抹她唇角的水迹:“现在喉咙还疼吗?”
“啊?”谭卿终于反应过来,“不疼。”
只是嗓子还有点哑。
“那坐过来。”谭卿放下杯子,有点犹豫。
陈景迟:“就让我抱一下。”
声音藏不住的失落,谭卿真的抵抗不住,坐到他床边,微微张开双手,想着就满足他一小会时。
男人当场出尔反尔,直接抬手扣住了她后颈,咬着那片唇顶了进去。
他今天格外粗暴,想把她整个吞咽下去似的,一下比一下咬得深重。
谭卿本来脑子就还迷糊着,这时候被他吻得有些缺氧,但潜意识里始终想着那件事。
自己的检查报告还没拿到。
他怎么能——
呜咽着想要挣开他,但又顾及着他身上的伤,不敢乱动,只能推他肩膀。
换来的是更深入的进犯。
舌尖很快被他吮破,两人的血腥味混着一起,随着津.液一起吞咽。
直到她手撑不住,陈景迟才放开她。
“你这、混蛋!”谭卿喘着气,伸手简直想打他,但又哪处都下不去手。
“嗯,混蛋。”陈景迟顺着她,无所谓地笑,甚至还上手撕开她颈间的创口贴,低头凑近过来。
谭卿一下绷紧,伸手捂住:“你是不是疯了!我——”
“疯了?”陈景迟打断她,“真疯了,我现在就该把你按在这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