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汤的时候,可有他人接近灶台?你可曾离开过?”秦湛打断她的嚎哭问道。
胖厨娘闻言立即收声,连连摆头,“我做汤是要一直守在灶台边看着火候的,不曾有人接近灶台,我也不曾离开过。”
“我做完汤就喊元宝来取,等他端走后我也灭掉灶火去后院歇息。”
“对了,”她突然高声道:“我在去后院的路上遇到一个人。”
说完就转头在人群里仔细寻找。然后指着其中一名大声道:“就是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干瘦的青年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正提及自己,眼神空洞地望着半空,整个人游离于状况之外。
程安也循声望了过去,是那对父子中的儿子。
那父亲见状,连忙用手肘捅捅身边的青年,等他回神看向自己时,赶紧用手指了指前面。
“那人,你前来,报上姓名,昨夜子时在后院路上做什么?”军士大声道。
那青年缓缓走上前,对着秦湛行了一礼,说了句小人叫裴英后,就站着呆呆不动。
“问你呢,快回答。”军士见他不做声,喝道。
裴英却不为所动,慢吞吞地答道:“我在回忆。”
“是了,那三名翻窗走的达格尔人就住在我隔壁,他们太吵,我就去后院逛逛,清净清净。”
在他说话的时候,秦湛的目光又从他的脚上掠过,然后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所有人都走上前一一接受盘查,秦湛也都看过他们的脚,却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人穿粗底千层底,也没人的脚只有六寸,哪怕是最瘦弱的王秀珠。
找不着六寸的脚,也丢了那只碗。
下毒的人和那三个达格尔人又是什么关系?同党?为什么在已经毒死张氏的情况下,还要多此一举地去割断喉咙?
事情好似陷入了僵局。
程安一直站在人群里,和赵小磊三人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人,现在也不由陷入了思索。
在昨夜子时,张氏和丫头死亡的那段时间里,青年裴英、厨娘、元宝、卖艺人的妻子王秀珠、商人刘成才,分别都走出过自己房间,但都能说得有理有据。
接下来所有人都接受盘查,赵小磊等人和杨润芝也没有例外。
“王悦可以作证,昨晚他一直在抢我被子,扯过去把自己裹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