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被杨润芝接过去后,倒也没有哭闹,程飞宇在乳母怀里玩着玉佩,他就好奇地看着。
杨润芝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想着这么年幼就失去生母,不禁鼻翼微微发酸,哑声问赵小磊,“可查出来是什么人行凶的吗?”
“快了快了,已经有线索了。”赵小磊回道。
出门前给程安递了个眼色,程安会意,连忙跟了出去。
“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开心地跳起来。”赵小磊压低声音神秘道。
程安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赵小磊正想卖个关子,秦禹平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我知道我知道,程安,秦湛要来接我们了。”
“秦湛要来了?”程安闻言又惊又喜,心里砰砰直跳。
秦禹平重重点头,“因为张夫人这事咱们只能留着,毕竟她一路随行,总得等到她家里人来吧。”
“可刘都尉他们都有要事在身,耗着也不是个事儿。这里离津度只剩半日路程,就让营里给秦湛送信,让他来接人。刘都尉留下十名军士给咱们,其他人都随着返都。”
秦禹平说完后便观察着程安的表情,“你怎么不笑?不欢喜得跳起来?你不想见到秦湛?”
还不等程安回答,他又转向赵小磊,“我说他俩没什么吧,你还和我争。”
见程安脸上瞬时飞起两团红晕,赵小磊在秦禹平头上又拍了一下,“平郡王,人家老陈虽然没脑子,但好在还有力气。我看你啊,哎……”
那掌柜已经重新打起精神,正愤愤然向张捕头讲述着,“您看,所有的客人都在,就只有那几名达格尔人不在,肯定就是他们行凶。”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捕快从楼梯急急奔上来,“张哥,有人说看见过几名达格尔人半夜从窗户跳到街上。经他在外面指认,就是这间屋子。”
赵小磊闻言,赶紧进了那屋子走向窗口,踩到地上滚落的银锭子,差点绊上一跤。
程安不敢进去,就和秦禹平站在走廊里等着。
果然,窗户虽然已经合上,但是窗棂上用来封住窗户嵌入的铁钉,已经被尽数拔去。
赵小磊伸手推窗却没有推动,久未打开,窗棂已生出了铁锈。他使了把劲,窗户发出刺耳的声响后慢慢张开,无数细小的铁屑窸窣洒落。
只见布满积灰的窗棂上有几枚用力蹬踩过的脚印。而窗棂外便是光滑的墙,连个窗台也没有。
赵小磊探头向下,看见有两人正用手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