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名美貌少女,用甜美的嗓音不卑不亢娓娓道来,犹如一股清风拂过,所有人心头的焦躁怒气似乎也平息了一些。
后院又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是那名醒来的老仆和车夫。
张夫人的孩子此时开始找娘,程家乳母抱着他轻声哄着,那孩子却惶惶然大哭不休。
众人闻声不禁心下恻然,叹口气,有人把抱着的包袱又重新放回了房间。
赵小磊三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都对程安赞许地点点头,眼里也放出了兴奋的光。
程安心里不由一凛,每次要干什么坏事时,他们都是这种眼神。
譬如趁王翰林睡着,给他搁在案几上的胡须刷浆糊时。待王翰林醒来,那胡须便板结成一块,直直地横着向外。
譬如看到街上卖果子的小贩和沽酒的小二在打架斗殴,他们你推我攘地挤在马车窗前时。待到分出胜负,他们便在一旁拍手叫好。
这是一种犹如看到好戏开场的眼神。
程安调转目光不去看他们,继续认真说道:“除此之外,地上的血迹也有问题。”
“血迹也有问题?”赵小磊几步走进屋子,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两摊乌黑。秦禹平和王悦也赶紧跟了上来。
其他客人也唰啦全部挤到了门口,探着头往地上那处看去。
“我就是觉得,那两摊血太少了点,和府里的厨娘杀只鸡流出的血差不多。”程安挤不进去,就站在人群后望着通道大声道。
话音刚落,顿时就炸开了锅,客人们都大声附和议论起来。
“是啊,好歹是两个大人,怎么地上就这么一点血?”
“难道拿盆子把血给盛走了?”
“盛去干嘛?有什么好盛的?哎,我说你,你这人的眼神……借过借过,我要站远一点。”
赵小磊蹙眉思索片刻,突然眼睛发亮,嘴里喃喃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被割喉,那血液是瞬时大量喷溅,屋子周围都应该被溅上,可这墙壁地面都干干净净,只有这里有小小两摊。”
秦禹平和王悦听着他自言自语几句便没了下文,便愣愣问道:“然后呢?”
赵小磊奇怪地看了他俩一眼,“还要什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