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你只要给我把虞琇沔劝回来就好。”虞盛茂恼羞成怒的呵斥道。
吴鸢不是傻子,只是愚昧,看着架势那还不知?“也就是说此事是真?既然是真,他们有脸面做,那还有脸面去求?”
固然吴鸢被虞琇沔拨了面子心里气急,可吕婉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虞盛茂大口喘着气“你知不知道这是毁了虞家!毁了虞辉耀?!”
这句话到是有几分让吴鸢动容,只是在联想虞琇沔不久前恩断义绝的神情,心中既有几分空落落,又有几分没底。
虞盛茂看着发妻抿紧的双唇,重重,甩袖而去。
这发妻,不知温柔,也是个不知道体谅人的。
虞琇沔离京,让知道消息的吕婉瑶和虞辉耀急的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去那个县城做县令?听说那县城都饿死不少人,就算是县令也吃不到饭啊。”吕婉瑶看着自己那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就不停流泪。
虞辉耀也是不知所措,他那能不知那县城的情况?
“可若是不去,怕是…今后再难入朝为官了。”虞辉耀双手紧握,心中暗恨不已。
“吴鸢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吕婉瑶把所有错都怪罪在吴鸢头上“若她说动了虞琇沔,你也能留在京城,那需要去这个鬼地方?”
“她和他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跨入房内的虞盛茂迁怒道,但转头对虞辉耀却满眼怜惜“但若辉耀今后入朝为官,这次不得不去。”
“爹!真没办法了吗?”虞辉耀听其父如此说,当真是急了。
虞盛茂看着心头上的儿子,这番神情自然是不忍,撇过头不愿在看。
虞辉耀整个人瘫了一般,坐在椅子上“真是天要亡我啊!”
“辉耀!”吕婉瑶看着心如刀割“放下,就算你去做那县令,娘也不会让吴鸢好过的!”
这番冒犯的话,虞盛茂仿佛没听见一般。
就算虞辉耀再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同安县,偏北,四周多是大山,虞辉耀过去时,那县令还没退下,耀武扬威,又是敲打又是嘲讽的“教导”虞辉耀,让他心里怄气。
同时也让虞辉耀心底都凉了半截,那县令因为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所以原本还有半年任期,他都没坐满,虞辉耀一来,他敲打一番后,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同安县旗下有十多个村落,年年饿死人,就是他这个县令都不能顿顿精米吃,一年之中得有一大半的时候吃杂粮。
若那年粮食收成不好,就是他这县令也只有逢年过节时候才能吃上白饭锦园春。
这让一只在繁华京城从未吃过苦头,被虞家捧在手心的虞辉耀如何受得住?
他这个做县令的都想逃,底下那些商家也会来受贿,虞辉耀刚开始不收!还有几分骨气,可饿了几次,吃的又不好,再有人来送,他瞧着不是大事便收下了。
说实在的,收点也就收点,谁家县令不收点的?只要不太过了,不是欺压百姓了,只是给开个方便门,到也都无所谓。
虞辉耀知道,虞琇沔铁定不会帮自己,说不准自己犯事了,他还会来个大义灭亲,给自己名声添一笔,故而一直脑子清醒着,一动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