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战场的后方,而定安城一直严防死守极少会主动进攻,就算进攻却也不会如此长途跋涉,对这么一个并非主要军事目的的小部落下手。
邢驰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他选择完全服从命令。
“最迟明早便有人会发现这的情况。”曹振淩挥手,命他们上马“思慕你带人按原定路线走。”依旧兵分两路。
但他们却不会直接回归定安城,若以直线回去,怕路上早有重重埋伏。
所以曹振淩和曹思慕分别以两端,绕远路而行。
一路若有小的部落,只要并非友族,南蛮如何对他们赵国村落的人,他们便加倍奉还!
在茫茫大草原上奔波,逃命,有几次险些被察觉或已经被人察觉,还要反击杀,再行拟定路线。
而,在血色夜晚后一日。
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眸缓缓睁开,双目中空洞而毫无情绪“你说,山脚下,布日古德部落被灭族了?”
“是!来着太猖狂了!我们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愤怒的族人想要大声咒骂,却又唯恐惊扰了圣子,匍匐在地,恳求圣子为布日古德全族报仇。
那圣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讽刺。
报仇?这手笔怕是定安城对他们的警告,也是血债血偿吧?几个月前,他记得自己便是命人血洗了定安城四周的所有村落,毁去良田,抢了他们的粮食。
“这,倒有意思。”会是谁做的?
不可能是陈家两父子,那两人固然善战,可只限于严防死守。
对,那虞琇沔也来了,可这人君子善良,这番血腥的事,他怕事不会允许。
那么是谁?
啊,显而易见,那叫曹振淩的男子……虞琇沔第二任丈夫。
就他了解,这人过去性子暴虐,如今固然被虞琇沔驯服怕是也难压狂躁,若他,怕是极有可能。不过好手腕,胆量也过人“你们,怕是抓不住那条泥鳅的。”
“圣子?”圣子这是何意?
“这只老鼠怕是在草原上四处捣蛋,四处猖狂呢,滑溜的和泥鳅一般,凶残的甚比野狼。”若要抓住他,怕是不容易。
“那圣子?”他们该怎么办?难道放了他?!心中万不甘心啊!“而且,似乎是两队人马。”
兵分两路?好大的胆魄,那圣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接连抓了三日都没抓住,圣子心里吊起一丝趣味,看着手中传来的密保,思索片刻“他,应当是沿着杭盖而行,右侧是他说分出的人马。巴勒,你带四千铁骑右行。”
跪匐在地的布拉古德遗留的族人不解“那,左侧的那人呢?”
“左侧?你们是抓不住他的。既然抓不住,何不集中兵力,断了他一条手臂?”那圣子微微捋过发丝,看着窗外常年的积雪,徐徐道。
曹思慕觉得自己铁定被红名了!开始几天逃亡还顺利,可两天前,屁股后面忽然出现一大群铁骑,和疯狗似的咬住他们的屁股,紧紧不肯撒嘴!
自己又没那群疯狗熟悉路,一路逃窜,几次都是有惊无险,可也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