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白衣男子与先前衣着华丽者,同样面容精致,可气质完全不同,前者含蓄儒雅,乃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人如暖玉,后者锐利张扬,优雅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俯视苍生的傲气,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人,石磊子是如何会认错?
“虞先生何出此言?难道不信我广济国的信誉?”周良义逼问。
虞琇沔又如何吃他这套?“并非我不信,而是天下人不信,安泰国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不信。”
他以百姓之安逼迫周良义,后者心知虞琇沔并不容易对付,却不知如此难缠“虞先生难道要我向天下人证明?”说着冷哼声“怕并非天下人不信,而是阁下不信,赵国不信吧?”
“周使者何不先证明您手中的太子乃是安泰国的太子,后再谈?”虞琇沔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是想看看,广济国到底有何底牌在手。
周良义沉下脸“若我能证明,那又如何?”
第54章
“如今谈的一切都建立在那位太子尚且活着,”虞琇沔根本不给他正确的答复“当阁下证明后,我自会与国君回复广济国国君。只是现在尚且是否是真都不知,空谈阁下不觉得可笑?”
周良义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眸,心生恼怒“十五日内我必然会证明,只是到时不知虞先生又会给我怎样的解释?”
虞琇沔缓缓一笑,眼中满是自信与傲色“我自然会遵从百姓的意图。”
周良义心里恨得要死“还望虞先生莫要忘了今日所言!”说罢,甩袖而去。
那日看似不欢而散,实则虞琇沔站在上分,赵赫池当夜便召虞琇沔入宫“此事,你有几层把握?”
“六层。”在不用兵,不退让的情况下,已属不易“我赵国不想用兵,他广济亦是如此,只是那石磊子生性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怕是…”
“哎,若我与广济打起来,南蛮狂徒怕是渔翁得利”这才是赵赫池担忧的。
同样也是虞琇沔担忧“周良义若要证明,怕是必须让安泰前太子来此。”
“虞先生的意思是刺杀那前太子?”酒邵立刻接口。
“不,不可,万万不可!”虞琇沔就知道多数人会这么想“不但不可还要保全他的安全直到他离开赵国。”
“虞先生,这是为何?”赵赫池不解。
虞琇沔耐心解释道“若那前太子死在我们赵国,反倒是我们百口莫辩,旁人只会以为是我们加害那前太子,一来坐实了对方的身份,二来也让世人认定是赵国用计欺骗那前太子来此后加害,为的便是并吞安泰。”
“这倒是,是我疏忽了。”酒邵微叹“周良义怕是立刻回驿站便书信广济国国君,让其护送那前太子前来。”
“不错,只有如此才能证明。”虞琇沔苦叹“若是如此怕十五日后那前太子便能到达赵国。”
“虞先生真没办法可寻?”赵赫池急的都快上火。
“当年前太子因我计谋而与皇位失之交臂,可他在百姓心中口碑尚且不错。”这才是虞琇沔无奈的。
安泰国国君接任皇位必须得到泰安寺活佛的认可,其后在茫茫佛像中找到真正的泰安佛,沐浴更衣,闭门参拜足足七日,不可饮食,不可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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