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到教学日,虞琇沔不得不提起精神。
可谁知,下人禀报时,说自己亲爹也来了!
虞琇沔那还会不知道虞辉耀的主意?心里立刻不快。自己几番拒绝,他到是找人来压自己了?
想着转手吩咐王大人那跑一次,王大人是这学院的副院长,心性宽广,却并未在朝堂行走,可学子满天下,在民间颇有威望。
他们两对对方更是神交已久,如今一件,自然是推心置腹,忘年之交。
王大人与他关系好的更快还有点,便是王大人家也有一门糟心的亲戚,也因此王大人做不了官,名声都被败坏了,如何为官?
但索性乡里乡亲的信任他,故而干脆为人师表,教书育人。
就算那户亲戚来瞎闹腾,王大人的学生都信任他,学生们有成才做官的,王大人的地位自然也不同。
几番教训后,那户人家才没敢在上门折腾。
但在曹思慕的刻意引导下,王大人的家眷都知道虞琇沔那一户糟心的亲戚,王大人心怜,自然是推心置腹,几番教导虞琇沔莫要心肠软,对这种顺杆子爬的,布置好歹的东西直接拒绝,不要顾忌脸面。
如今,有些事,不便虞琇沔拒绝,可王大人在不是?
这虞辉耀和虞盛茂刚进书房,虞琇沔接过虞辉耀的文章看了看,果然急躁了,文风不佳。
虞盛茂见长子眉头紧锁,立刻又问“你看你二弟如今能否考得上?”
“心性急躁,根本没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别说进步,退步到是有几分!”虞琇沔把他这次文章说的一文不值。
若往常他还会有所顾忌,但当着虞盛茂的面,自然是不会客气,更何况这两人还算计着自己“二弟若是如此,今年科举还是别考了。”说罢,把那几篇文章随手扔在桌上,看都不愿在看。
虞辉耀根本没想到会如此,的确这几日他是越发急躁,而且京城中来了不少学子,他也需要结交,可,可!
虞盛茂见状,心有了解,他毕竟也是先生,多少明白些“那琇沔可否有空多给你弟弟补习一番?”
“父亲,我手中还有皇上拍给我的任务,如何抽空?更何况,天子有意让我一同监考,我该避嫌,就算念及辉耀是我弟弟,可辉耀几番来我这,被旁人知晓,就算他考上了也难堪吧?”
虞辉耀哪能听不出这是敷衍之意?心里恨得要死,如今只能看父亲是否强硬。
“可…难到没有其他法子?”虞盛茂似是自言自语。
虞琇沔见他还想让自己自愿上钩,心里暗笑“辉耀本就不适合今年科举,他偏要一意孤行,如今又心神不宁,干脆还是下回吧。”
虞辉耀脸又白了一份“哥哥!虞家这一辈中人才凋零,我,我如此焦急也是为了虞家啊。”
“那弟弟就更该努力,莫要忘了哥哥我可是嫁给曹家的人了。”当年二婚时,他和他娘可没少出力。
虞辉耀脸色铁青,虞琇沔暗藏的话父亲或许不懂,他那能不懂?
“哥哥是恨我和我娘?当年向母亲说的曹家?”虞辉耀似是而非道。
“二弟,你读书不好何必牵扯当年之事?当年之事和你读书不用心又有什么瓜葛?”虞琇沔气笑。
“可若非当年之事,你又为何不肯为我指导指导?”虞辉耀怒道“没想到被世人赞许的虞先生也是如此心胸狭窄之辈!怕是你心中也是记恨着娶你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