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对此不满意的大概也就曹振淩,他觉得这东西带出去太娘,一点都不威风,所以现在虞琇沔陪着多。
“可不是,还特别能吃。”
“能吃好!像你。”曹志浩乐呵呵的“今儿找我什么事儿?”
曹振淩性子直爽,没打算绕弯子直言道“琇沔给三弟找了个淮安的名师,对方叫张同安的,爹你听说过吗?”
曹志浩听着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让圭贤去淮安读书?做张同安先生的学生?”
“能不能做他入门弟子要看圭贤的本事,但机会给了,实在不行还能做个外室弟子啥的。”曹振淩揪了下小雪狼的尾巴。
小家伙不满的回头冲他嗷唔了一口,曹志浩不满的扇了他一巴掌“什么外室不外室的,是门外弟子!”
“反正一回事儿,”曹振淩又摸了摸小家伙肉鼓鼓的屁股,心里感叹雪狼就是身强体壮,毛被这么薅都没事儿,要是弱点的小狗,准给自己翘了,哪像现在,薅了它们的毛,也就生气多次几顿饭,一样能奔能跑“你瞧着若能行,我回去便和琇沔说了,这机会可不容易。”
曹志浩也知道曹振淩的心思,心里叹了口气重重点头“这是我说了算,这几日便让你三弟去报道。”
曹振淩见事成,立马过河拆桥,把狼崽子从他怀里一把抢回来“那成,我回去了爹。”曹志浩指着他想骂都骂不出口,气得半死“这小子真是!欠了他债了!”
傍晚间,曹志浩把浑浑噩噩的曹圭贤叫道书房,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三子,如今却不像样,心痛疾首的同时还有几分怒其不争,不快他至今都不幡然醒悟。
把虞琇沔写的推荐函扔到桌上“你二哥替你找了个好老师,张同安张先生,你收拾收拾去淮安读书吧,考上举人就回来科考,只要考上了,爹都给你想办法做个好官儿。”曹圭贤看着那份推荐函冷笑声“我那好二哥这是熬不住也要把我赶走了?爹你还同意?”
曹志浩见他那德行,心里怒极“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你二哥为你着想你还想怎么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挺着肚子的婢女是你出的主意!让别人做了枪给你使唤,就算你二哥不找借口把你弄出去我也得动手!前儿你做了多少荒唐事,你二哥怪罪过你吗?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合着你那个没良心,吃里扒外的娘把我曹家的银子外出去给别人,还贪了你二哥的东西。”说到这,眯了眯眼“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二哥要藏拙多年?你娘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逼的他还是个孩子时就知道隐藏了?若他不藏,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是歹毒的毒妇!”
曹圭贤被骂的脸色苍白,心里恨极,可又争辩不出一句,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成王败寇而已!他娘死得早,自然该轮到我娘…”
还未说完,便被曹志浩狠狠扇了一巴掌“闭嘴!他是你亲哥,我是你们的爹!你有没有把他当哥?有没有把我当你亲爹?就知道帮着刘家了?是刘家供你吃供你穿?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给我滚!滚!今儿不许再回京了!”
这话一出,才让曹圭贤感到怕“爹,我,我刚刚太冲动,不是这个意思。”说到此处,看着书上的信,一狠心“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考上举人便回来孝顺爹。”
“滚!”曹志浩懒得与他多啰嗦,挥手喝道。
曹圭贤拿过桌上的推荐函跑出门,心里恨极,却又无力报复,那种憋屈感无法言诉。不过张同安的威名他也是听说过,既然曹振淩给他这个好机会,他势必会好好珍惜的,待他考上功名,做了官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曹圭贤咬牙切齿的想。
小一个月里,虞琇沔和曹振淩那是风生水起,而另一边林景辉却陷入僵局,他本就是陆上的常胜将军,过去无往不利,能征善战,可如今在水中却是猫下水,自己都有些慌神,指挥起军队便有些不确定和不自信,贸贸然前行若碰到阻碍反而还会有所疑惑。这份不自信是战场上的大忌,若虞琇沔还在,势必会替他排忧解难,替他树立一个做将军应有的自信,可如他身边除了个军师外再无他人。
李楠固然有勇有谋,可对水战也是第一次,以他的意思是先练兵,顺带摸透敌方的作战方式,让他们的军队能熟悉水路,这从头到尾得花上小半年。
林景辉有些急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同意,毕竟他带来的将士多连水都不会下,与那些一根竹筏便能打翻一艘小船的水贼完全不同。
操练的同时自然也会有小规模的战役,但打的都不顺,这让林景辉越发急躁,没有虞琇沔的安抚和出谋划策,总让他觉得不安和少了些什么,前不久又听说虞琇沔高中状元,这自然是预料之中的事,可偏偏!曹振淩,那个比他小六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考上武科状元,现在被世人传唱两人有多般配,说曹振淩胸径有多宽广,不忍埋没虞琇沔的才华,让其科考入朝为官,自己却努力追上对方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这一句句都是打在他林景辉的脸上!恨不得撕了曹振淩,更恨虞琇沔!“这水性杨花的混账!才和我分开多久便再嫁,还!还!带了别人送的发簪!”
京城关于虞琇沔和曹振淩的一举一动林景辉自然都有听说,就算他不自己打听,想要落井下石的都会送到他耳旁,逼着他听。
这次行军时,队伍中便有几人对他不满,眼下说闲话的更事不少。称赞曹振淩的,称赞虞琇沔的,还有便是说自己识人不清,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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