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明日见了人该给什么物件赏赐,再到王崇白日碰到的事,王崇说了同僚的趣事,权当作故事说与她听,哄她入睡。陆希娘听了入迷,追问道:“然后呢,那匠人可免了他的工钱?”
“自然没有,别看员外郎大小也是六品官,但在京中赁房的人家可不少……睡罢。”王崇说道。
见她意犹未尽,跟着又道:“你若是喜欢,我每日回来拣些不碍朝政的事讲。”
“那可是好。”
本朝待妇人不算苛刻,不过像王崇这样肯将外头事情细细讲了给家中妻子听的,满汴京城都寻不到几个。
到了次日一早,陈家祖孙四人就进了府。
这府里的许多下人其实也不晓得这是哪里来的亲戚,但看周管事事无巨细嘱咐,又殷勤跟在几人身后伺候,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几人坐在花厅,周兴喊了个婆子到后头请主子们,婆子才到临晖院就碰到在外头等候的春杏。
婆子拉了春杏道:“好姑娘,这是要紧亲戚哪里来的,以前倒是没听说过哩。莫不是生咱国公爷的……”
婆子压低声音,指了指上头,秦氏前头才去了庄子上,也难免府中下人胡乱猜忌,莫不是之前那位姨娘的亲眷进了府。
春杏平日里跟她关系尚可,轻骂道:“您老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挨板子,你只管伺候好主子们就是,我去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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