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医来府中替诊脉,却没看出陆希娘这身子中过毒,他又道国公夫人阴虚。这下陆希娘怎么都不肯再瞧大夫了,真依着王崇这般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汴京城中可都要传遍国公爷的房中事。
王崇私下又观察几日,他虽说相信韩大夫,但看她并不像身子抱恙。陆希娘服了几天补阴的药,王崇一直没肏弄她,只等她药停,男人觉得她反比先前耐受些。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陆希娘原先做的绦子已打好,又挂上桂花香饼亲自给他系上。王崇低头看她,忽伸手自她面颊掠过,冰凉的指腹碰到脸陆希娘惊得抬起头,男人别开眼,讪讪缩回手道:“我走了。”
说完便匆匆往屋外走。
“国公……”也不等她在后头唤他。
陆希娘是成过亲的,她先前那夫婿身子不好,但两人成亲两年,偶尔也曾有过闺房之乐。他刚才那举动,忽叫陆希娘如梦初醒,半天愣站着没动。
哥儿是她养大的,脾气秉性她自觉再了解不过。她一直盼着哥儿能与妻子琴瑟和鸣,白首齐眉,以前她看陆月香和哥儿般配,可如今她清楚知道这人不能是陆月香,却也更不能是她。
哥儿总该有自己正常的日子,他不想要妾生子,那就另娶个可心的妇人夫妻恩爱。
这些天,陆希娘一直想着这事,无论她自己如何死的,总要叫哥儿彻底离了陆家才好。
可是陆家她也不想回去,倒不如一了百了告诉哥儿,让他送自己到庙里呆着,哪日惦念狠了来看一看她就行。
却说王崇人出了府门坐上马车,他没带小厮,只让周兴在前头驶着车。他阖眼倚着车厢坐了,手无意识蹭着腰间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