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出小区,找到了刚才路过看见的米粉店,美美的吃了一顿。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间粉店的味道一般,好在快乐水可以弥补这点小可惜。
陈问今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又进了小区里,也是感谢这年代的小区管理没那么严,机关单位都是分的福利房,保安也还没有登记之类的。当然也是时代限制,这年代许多家庭都有各种务工的亲友,以定居在鹏市的家庭为中心,放假了就会过来玩,又有家乡过来还没找到工作的亲友需要借住,倘若都玩登记那一套,物业不可能忙的过来,执行的严格了小区居民只会嫌他们没事找事添麻烦。
陈问今进出随意,只要他别带着显眼的东西出去,保安就不会怀疑他是小偷,也就不会查问。
只是,s600的车那巡逻的频率明显比较高,好像两路巡逻的保安的路线,都以这车停放的位置作为交汇点。
陈问今看见老周过来,他算好时间,在老周开车门将上未上的时候,从车后迅速出来,把一个东西往车座椅下一粘,一转身,退移开了,等老周关了车门时,他趁车门关闭过程中迅速俯身跑开。
老周坐定,系上安全带,习惯性的左右打量时,已经见不到异常了,自然也没不会想到,最近没有事情的情况下,会有人盯着他搞鬼。
老周打了几个电话,开车走了。
陈问今保持着不会出现在老周后视镜的距离,凭借着定位装置远远跟着。
老周到了个地方,见了个人。
陈问今觉得应该把事情做的更让老周震撼一点,于是,在那个上车之后,陈问今发动物质逆运动力量,一时间,车门又打开了,那人伸手准备关车门时——陈问今拿着个东西,放在前后排之间。
然后,迅速缩手。
车门关闭,在车里的人看来,陈问今就没出现过。
因为车门关闭之后,陈问今又发动物质逆运动力量,只是短暂的瞬间,在他放进去的东西后、直到车门关闭之间的短暂工夫,他就已经离开车门旁了。
老周跟车里的人聊了好一会,那人下车走了,老周打电话,不一会,这小区里又一个人过来,上了车,又跟老周聊了一阵,也下车走了。
老周开车离开,刚出小区,就看见路边一辆眼熟的摩托车旁,站着陈问今,正冲他招手。
车窗降了下来,老周心觉不安,怀疑着了陈问今的算计,却又很难相信他能使得出什么手段,于是平淡的问了句:“真巧。”
“巧就不巧了,让我上车聊会?”陈问今觉得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等到明天事情发生,到时候两边都白折腾,他还要被带去问话,何苦呢?
“上车。”老周解锁,陈问今上了车,关上车门,车窗也升了起来。
老周看见陈问今取出录放机,又见他俯身在后座上摸什么,不禁心头一跳,然而,却只是静静的等着陈问今把数据卡取出来,插进录放机里。
陈问今放大了音量,举着在副驾驶位的座椅靠背上,让他和老周都能看见小屏幕上的画面。
那里面,播放着刚才第一个上车的人的脸,虽然角度不好,但也能看清模样。
除此之外,还有清晰的对话内容……
老周看了几眼,听了两句,就转身注视着陈问今的笑脸,问:“你知不知道这安排的考虑,是未来你或者肖霄想通了之后很容易善后?我承认低估了你,但我换一个办法,你怎么办?还指望能第二次装定位跟踪我?放摄像头偷拍?我同时全面进攻你又怎么办?几路并进,你父亲,母亲,加上你自己,三条线一起发动,你能接招?”
陈问今关了录放机,正色道:“周叔的问题我觉得不是关键,也不是非得知道您继续出招我会怎么办。我觉得关键问题有三个,第一:肖霄的态度很坚持,这点最重要;第二:周叔说过,接下来了这招,就帮忙说服肖霄的母亲多给我们些时间;第三:周叔起初认为我跟肖霄走不远,因为我随时都会被人捏死。但如果我防人之心再强一点,主动性再高一点,理论上是可以提前掌握任何一个出现在肖霄身边的人的情况,我把他们都视为某天可能为了竞争而下黑手的敌人,从开始就做好防备工作,一旦有人要害我,我不需要第二次掌握他的犯罪事实吧?因为第一次就掌握了,并且会确保他们不能再次谋害。这听着当然挺难的,但毕竟现实可行,对吧?我有时间,也有耐心,也具备长期支付这种花费的基础。那么,基于以上三点事实,周叔认为,还有必要再出招吗?”
“如果继续出招,你准备怎么办?”老周不答反问。
事实上陈问今也不怕他继续出招,因为有物质逆运动力量,他仍然可以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继续轻松的投放设备。
但这不是一个可以让老周相信的理由,因为对于老周而言,本来就懂这些道道,阴沟里翻船不奇怪,但有防备了,老周自问是不可能再让陈问今得手的。
所以,陈问今考虑着要给老周一个合适的回答,哪怕蠢一点,疯一点也无所谓,关键得有一个回答。
“如果是那样,我确实没把握能故技重施,逼不得已,也只能拼上一切了。”
“怎么拼?”老周继续问。
“我说过,肖霄如果放手,我不会纠缠,一定祝福;肖霄决心坚持,那我就会不择手段的坚守。我听说过有一种黑产业,专门替人制造意外。这当然很蠢,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绝望手段了。”陈问今一脸认真的望着老周。
车里,一时沉默。
半晌,老周开口说:“我答应的是会跟她说,至于结果,不由你我决定。你等我电话吧。”
“不论结果如何周叔都会告诉我一声吧?”陈问今下了车,关门前又问了这句。
“会。你可以试试第二次做手脚。”老周看着微微一笑,在陈问今挥手道别中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