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要不然这样,如果因为这个外星人走了,那我中的一半归你,行不行?”阿豹说完,又恳求说:“求求你了黄金!我知道万一外星人突然走了你还是亏大了,但我觉得你肯定没那么倒霉,我真的很着急弄台车。你知道我这人最要面子了,有车的事情都装上了,迪那大嘴巴肯定满世界说,万一哪天露了馅,我还怎么见人啊?再说了,我觉得开车超爽,说不定真能靠这个赚钱!”
“成全你吧,就两次啊!”陈问今答应下来,阿豹高兴坏了,连忙跑过去三趟端了米粉过来,又让再加一份牛腩。
陈问今吃着米粉,想起记忆中跟阿豹是因为钱分道扬镳的,不由的产生了个念头——那时他们只是为几万块,还是好几年后的几万。那么现在,让阿豹连中两次得到三十八万的话,谎称外星人走了,阿豹会不会真舍得把意外之财分一半呢?
‘等阿豹中两次重新活的时间太久了,期间难免有跟惠出去约会的时候,又有晚上去惠家里的情况,都重新经历一遍太麻烦,等他中一次的时候倒是可以……’陈问今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本来他知道跟阿豹的未来,随时分道扬镳他都不会在意,只是觉得因为未来就否定现在的交情并不必要,朋友交往本来也是个过程,相处的过程是记忆里最宝贵的,而不是说非得友情密切往来的状态永续不断。
只是……陈问今其实以前就知道,阿豹跟他的三观吻合度并不高,虽然未来阿豹变化后好了很多,却又特别看重钱了。
那么,他跟阿豹现在维持交情的必要理由是什么呢?
陈问今觉得,这事可以作为一个参考了,他也很想知道——记忆里跟阿豹绝交的理由是钱,但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那么,是未来的阿豹看法变了呢,还是说这时候的阿豹就已经如此,只不过看他是否有机会显露呢?
陈问今一直更愿意相信是阿豹后来变了,因为人的变化是动态的,尤其读书少年时期和进入社会之后的变化更大,早早能够建立相对稳定世界观的人本来就不正常,阿豹显然不是这类人。
陈问今对此很有探究的兴趣。
所以,他规划好了时间,开奖日那天没有多的活动。
在此之前,当然是积极寻求随风潜入夜的机会了。
好在这样的机会也多,因为快回故乡了,惠的父亲在此之前的社交活动特别多,接连几天的晚上都没回家。
惠联络陈问今又比以前方便了,她不需要再拔客厅的座机分机线,随时在房间里拨了手机号,等陈问今到了门外再给她呼机留个约定的数字,惠就给他开门,放了他进屋。
随着共同探索生命繁衍必不可少的活动的次数增加,惠从最初的羞涩变的积极热情,只是她的性格使然,仍然做不到主动。
而且惠对于超出常规的繁衍活动方式极度排斥,哪怕在亢奋时候答应了,也一定会反悔。
“你怎么那么恶心!老是想让我做那种事情!”惠又一次反悔,而且很生气,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接受,说到底也是这时代的环境如此,许多活动的形式还没解锁成为标准配置。
‘这事必须得靠慢慢灌输认识才能改变她的想法,让她觉得其实很平常,眼下她身边都没听说过谁这么做,缺少群体暗示效应,急切也没用……’陈问今就不着急了,微笑着说:“当然想,思想的主动性也不受我的控制。既然让你感觉不适,那就不说这些了,聊点闲话?”
“只要不是聊恶心的话题,什么都好。”惠很乐意转移话题,也不想揪着不放,她抱着被子,眸子里透着倦意的凝视着陈问今。
惠明明很累了,却一点都不愿意睡觉,更想多聊一会,再多聊一会,当然,不能是聊让她觉得恶心的话题。
“听说你们学校之前有个校花评选活动,奖品是阿牛出资?”
“你听谁说的?林吗?”惠不答反问。
“林在你心目中是个大嘴巴?”陈问今很奇怪惠会第一个想到她。
“不是。但是林跟桃子感情更好,那次的事情我并不喜欢提,林可能会替桃子抱不平,所以我觉得她有可能会对你说。”惠这般说完,又问:“你怎么那么关心桃子的事情?男人都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女人都喜欢把异性当情敌吗?”陈问今笑着反问,惠不由噗哧失笑,也觉得乱猜有冤枉他的嫌疑,就说:“那次是桃子被人利用了,发起活动的人本来就不怀好意,悄悄给我递过纸条表白,我没有答应,他一直没放弃,但是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不甘心也没办法。评选就是那人发起的,又故意积极的在低年级里活动,让大家投票给桃子。阿牛开始以为那人只是热闹,那我肯定必胜的呀!他说当哥哥的理当准备好奖品,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阿牛不想把奖品给桃子,毕竟东西不便宜,但桃子又很想要那东西,只好我去跟桃子聊,她才答应了没领。小高又去低年级说动了一些人主动改投了我的票,让我反超了桃子,但我也肯定不能要奖品啦!所以就托请林帮忙收场,以免阿牛面子上不好看。这件事情知道内情的不会提,不知道内情的觉得刚开始我有点没面子,也不会提起来,肯定会怕我不高兴,所以,你是听谁说的?”
“迪啊,还能是谁?……话说你们——也不嫌累?”陈问今实在觉得无语,换了是他摊上这种事情,一定是选择最不麻烦的方式处理——那就是,评选关我啥事?又没实际好处!爱谁谁第一!开始阿牛说准备奖品时也会拦住。
“这有什么累的?人活着就是不停的跟各种人斗智呀,不斗就会被人一直占便宜,明明你对也会变成你错,明明该你的也会变成别人的,现在不适应等长大了怎么办?”惠的想法分明相反,很适应这种斗争,也很乐于参与其中。“迪可真是个大嘴巴!知道是他说的,我连找他生气的心情都没有。”
“换了是我、也没力气跟他生气,但凡他知道的事情,不透露出去才稀奇。”陈问今发现过去真不够了解惠,记忆中她也没说评选校花的事情。
而现在,因为他今关心桃子的事情,才会引出此事;更因为他跟惠的关系有实质性的突破了,她才会说这些。
“你干嘛那么关心桃子的事情?”惠又追问,扑闪的大眼睛里透着猜疑和质问。
“同情吧。听你说了校花评选的内幕,更同情她了,一次次被利用。那天包间里她说的话我听阿豹说过了,很显然有人给她透露了错误的消息,只是我奇怪那人为何要这么做。”陈问今觉得惠能帮忙想想。
“你觉得是我?”惠不太高兴的反问,末了,不等陈问今开口,又说:“你觉得是因为评选的事情我针对桃子?其实那件事情我根本没怪她,本来她就是被人利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不明就里,还觉得我是为了第一,为了阿牛的奖品威胁她别去领奖,然后对我怀恨在心。本来我也没跟她计较,你说给她假情报的人是阿牛,他故意试试桃子是什么样的人,正常情况她根本不会说那种话吧?她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觉得当了阿豹的女朋友就可以嚣张了,可以不记得我以前对她的照顾反过来针对我了!她是自作自受哪里可怜了?说那种话,阿豹甩了她也很正常。”
“……所以,是存心给桃子错误的信息,让她以为我是跟着阿豹混的,等她自己犯错然后激怒阿豹?”陈问今不知道如何描述此刻复杂的心情,这才是惠?
“她会那么说没人能猜到,但她早晚会犯错是肯定的。她被阿豹甩了对大家都好,对我好,对你跟阿豹也好,如果因为她,阿豹过不了美色关,以后你们兄弟之间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不愉快。为了桃子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就是一朝小人得志就恩将仇报,又不知感恩,而且不明事理!”惠一点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
这事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对于陈问今而言,问题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