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就用断裂的酒瓶抵着她的脸:
“来玩个游戏:毁容还是残废,二选一。”
米小唐止不住浑身颤抖。
他要是用酒瓶扎在她的脸上,她就得毁容。
他要是用酒瓶扎在她的手臂上,那她就得残废。
“我不要毁容也不要残废。”
米小唐的声音是颤抖的,秦振良的眼瞳里女孩儿闪烁着害怕着却又勇敢着的目光,明明是两种完全抵触的情绪在她的眼中却迸发出叫人觉得新鲜的东西……
男人唇线勾动:
“贪、心、的、女、人、最、该、死。”
他一字一顿,举起手里的酒瓶笔直插下,
丧心病狂地插在她两/腿中间,米小唐听到玻璃被搅碎的声音,以为腿被扎残了,眼前一黑,吓得生生昏了过去……
……
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
脸上突然被泼了一杯冰凉的液体,火辣辣的刺痛感,还以为是被泼了……
米小唐突然大叫起来。
惊醒的坐直身体,才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额前的黑发湿了一片,滴滴答答的还在掉着湿润的液体。
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茶几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一块厚厚的纱布绑在额角,右手里拿着一只空杯,散落在地上的液体冒着小气泡。
米小唐后知后觉,擦过她嘴角的液体,渗进她的口腔,蔓延开一股咸湿的味道。
是苏打酒……
秦振良如黑市帝王,叠着腿审视着米小唐。
半分钟里,她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超出预想。
米小唐厌恶极了男人嘴角勾弄的弧度,用变/态来形容他都是委屈了变/态这个词。
他,根本不是人。
秦振良叠着腿的右脚脚踝趣味浓浓的打着转,仿佛听到米小唐内心的独白,唇瓣抿成一条摄人的线:
“谢谢褒奖。”
他的眼神很可恶。
米小唐下意识的瞪眼就听到他话锋一转:“敢瞪我,不怕自己又尿失/禁?”
难道她真的吓到失态了?
米小唐越发滑稽的摸样轮番倒映在秦振良的眼里,她还真是不叫人失望,秦振良大笑起来。
米小唐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
抬起头瞪着他,很气却又不敢怎么样。
秦振良吓人的方法是很可怕的。
他刚才可以毁她的容,还可以让她残废。
但是突然间又觉得吓唬她来得更有意思。
秦振良就是这么恶劣,生来目中无人,没人教过他什么是怜香惜玉。
他也不会给自己恶俗的嗜好找借口。
本来嘛,混****的人就该没人性,太多情了,反倒会吓着人。
“女人,现在来好好算算我们的帐,你要怎么还?”
米小唐知道自己还身处他的地盘,跟他犟只有吃苦的份,所以求他原谅,那天是她不该多嘴,她是真的后悔了。
“哦,学乖了。还不算太笨!”
秦振良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不过人呢,欠了债就要抵债,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哄得爷开心了,爷就跟你一笔勾销。”
他会是这么讲信用的人么?
米小唐目光带着怀疑,仰头看着逼近的男人:“你说要你我做什么?”
秦振良突然就笑了,若有思考地说:
“嗯……张嘴,乖乖听话。”
话音刚落,他站在坐着的她的身前,这个高度,这个动作,他该不是让她替代那个跑出去的女人给他做了一半的事吧?
米小唐是死也不会给他做那种事的。
包厢里打着幽暗的光,秦振良这才注意到这女人的一双眼睛意外的还挺漂亮,特别是瞪着人的时候,特别让人想要把她的两只翅膀给狠狠折断了,看她还敢跟他犟。
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是不能给她甜头的,一给,尾巴就翘起来候着爬上你的头。
“挺助兴的,还有呢?”
秦振良难得没有现世报,耐着性子竟好心的回以调侃。
这女人已经够狼狈的。
脸上水渍滴滴,身下丝袜破烂,明明还没对她怎么样,就搞得好像他秦振良暴了她一样。
被骂还特么那么兴/奋?!
米小唐窝着一肚子子的火,她多想把肚子里一千个,一万个的标点符号对准他那张万恶的脸统统喷在他脸上。
但是理智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都说了这人就不是个人。
这又不是在拍偶像剧,她要是没头脑的学里面的女主角跟他犟,这颗脑袋还不得被这个男人拧下来当球踢!
“秦先生,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已经跟你道歉了,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米小唐柔和着僵硬的嘴角,她这副求人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秦振良挺欣赏这种知趣、识时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