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的触碰一下子搅乱了梦境的甜美。
宋雪眠身体一个轻轻颤瑟,江湛北就知道,她应该是醒了。
只是她没有发出声音。
宋雪眠自然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在此刻睁开眼的时候,像是走马灯似的回现在脑海里——
每一副画面都太疯狂了。
以至于让人害羞得想起来,脸就滚烫到耳朵根。
在宋雪眠的意识里,昨晚经历的每一个片段都是她的第一次,所以这第一次也实在太疯狂到超了标,她都不敢相信画面里的女主角就是她。
当她想起自己无法控制的呻吟,那奇妙的声响简直让人觉得自己太放荡。
“我的小妖精,睡的好么?”磁性的嗓音从肩膀上面传来。
宋雪眠不由得心里牢骚一句:
怎么睡?
到天际露出鱼肚白,他还在她的身上不懈留下深刻记忆。
说什么只要相信他,只要一起沉沦就好。
她被他折腾得可是浑身都泛酸,每个骨头都在抗议。
“江湛北,你以前也是这么把我骗到手的。”
江湛北笑,咬了下她缺乏肉/感的手臂:“你要是也感到快乐了,那就不算是骗。”
快乐?
宋雪眠脸颊秒红,这丫的真的太讨厌了。
明明就是他耍流/氓。
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毫无准备她完成各种高强度动作,把她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儿诱/骗成沉迷情事的坏女人……
“不理你了。”
宋雪眠拨开江湛北搭在她腰上的手,所以那只手索性把她板正过来,晨光打在两人的身上,要知道他们都还没……
“小妖精,生气了?”
江湛北问脸颊统统红的她。
她哪是生气,是严重的在害羞了!
江湛北光裸的肩膀就在她的跟前,线条深邃的锁骨,还有半隐半现的胸肌……
天呢天呢,不带这样戏弄她的。
这,不是她曾经心结的问题,更有前世对他的愧疚,她知道以他对自己的了解,这一辈子她会被他吃得死死的。慕容恒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退却。
既然是如此,那她就打消逃跑的念头,不作爱情的逃兵,而是勇敢地面对。这一次,既然决定了,她就不会再动摇。
安然阁就那么大,再来六个人可如何安顿?她虽然有时候看着活泼,可实则也喜欢清静,要是人太多,一定会更吵得她脑仁生疼。
温彩扭头对红燕、青莺告诫道:“你们两再有下次,就赶你们回去。”
最讨厌被人监视,可就算她不乐意,怕是慕容恒和温子群也不会应,即便慕容恒不派女侍卫,以温子群现在对温彩的看重,也会花重金雇会武功的女护卫来保护温彩。
温彩见推辞不得,倒也没有坚持赶人。
青莺抱拳:“保护郡主安危是属下义不容辞的责任,属下告诉雍王殿下实在保护郡主。”她不觉得自己的通风报信是错,相反而是份内该尽的责任。
温彩摆手道:“要不是看你还算忠心,我今儿就赶你走。”
温子群道:“越大越不成样子,顺娘,今儿你离书出走的事闹出去要成全城笑话。把大管家叫来,从府里挑个懂事的老人,从今儿开始,将郡主拘在安然阁里学规矩。”
温彩叫嚷:“我才不要学。”
以前温子群不管她,现在她都长大了,方才忆起要管教。领了双双与青莺等人离开前府。
温子群满是歉意地道:“雍王殿下,这孩子骄纵坏了,你莫与她计较。”
这些日子,有不少人观望着镇远候府,想知道皇帝对温彩的意思,温彩有那样一个命格在,这究竟要配哪位皇子?是雍王还是太子?
温子群同样也在观望中,不管是什么,他这个女儿将来的前程是小不了,尤其前段时间被证实温彩是“真命凤格”后,他甚至还找人给温彩算命,这算命先生可是把温彩夸了又夸,直夸得温子群至今想起就飘飘然。他抱拳赔笑,“今儿的事,还请殿下莫要张扬出去。”
慕容恒反问:“温大人,今儿发生什么事?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这是他与温彩的事,他不会再给温彩逃离的机会。
最好是早些确定他与温彩的关系,要她明白,他与他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温子群笑,“是,什么事也没有。”一面附和,一面与周围的人重申,“今儿我们镇远候府什么事也没发生。”外头的下人一应附和起来。
要是温彩闹出留书出走的事,他也觉得老脸无光,温彩可是要嫁皇家的女子,早前和离是不得已,那是冷家门第太低,承不住温彩这样的富贵女,可现在不同了,温彩要飞上枝头了。
温子群与慕容恒寒喧几句,邀他奕棋闲话,“雍王殿下,你看皇上对我们家顺娘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