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太任性了,”酒精沿神经向上,将理智冲成砂土,温元嘉灌下一杯,抹过水红嘴唇,“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邢烨定定看他。
“你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不,不止这些,”温元嘉按住桌沿,踉跄两步,挪到邢烨面前,脑袋歪着,嘴唇红嘟嘟|翘|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这些太少了,不够,不够,想要很多,更多更多,那么多那么多,比现在多,比你看到的一切······多的多。”
他挥舞手臂,画出圆圆的大饼,挂在胸前捧在怀里,低头咬了一口,手臂抹过眼睛。
邢烨沉默不语。
“对不起,不想再这么下去,想要明确的答案,想在一起······”
理智被酒精冲散,最后一句颤抖飘出,微微震动空气:“想结婚·····可以吗?”
阳台雅雀无声,窗帘被风浪卷起,如水勾卷上来,柔柔抚过脸颊。
热度烘烤上来,浓烈酒气蒸腾,麦芽味道发酵,将空气挤压成汁。
“抱歉,”邢烨捏紧酒杯,喉管发涩,嗓音沙哑,眼珠泛着砂纸磨过的红,红到如同染血,“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对我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现在不行,或许以后可以?
多久以后可以?
或者是······永远都不可以?
温元嘉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愿再想下去。
他胡乱点头,想笑笑不出来,笑得比哭难看,抬手把残余酒液一扫而空,转身摇晃离开,爬上卧室大床,拆下挂好的同心结,胡乱塞|进包里。
拖起门口的行李箱,头也不回下楼,电梯半天没有上来,他烦躁不安,来回走来走去,抬掌猛拍下去,震得掌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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