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是这么用吗,别欺负我没文化啊,”邢烨挤挤挨挨蹭来,揽住温元嘉走向厨房,“不过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整面墙都要画满菜单,客人们瘦成竹竿进来,怀胎八月出去,每个都得多吃两碗·····南瓜想吃什么,白天杨兴进了点肉,锅包肉樱桃肉菠萝咕噜肉,这些想吃哪个?哦对了,还有那个酒酿小圆子,梅姨还拿来那么多酸菜,猪肉酸菜炖粉条吃过吗?或者酸菜炖排骨,酸菜鱼或者酸菜饺子?”
温元嘉整天没吃什么,听了这些喉结滚动,口水含在舌下,邢烨看着眼前这张嫩脸,连根汗毛都找不出来,他克制住张口欲|咬的冲动,从厨房柜子里捞肉出来,轻车熟路在菜板上切薄,勾调锅包肉汤汁,肉片与淀粉相融,在锅里炸出金黄脆皮,他做事一丝不苟,袖口裹上小臂,脸上黑白相间,温元嘉看不下去,拧来毛巾给人擦脸,邢烨忙不过来,把胡萝卜和香菜推出,让温元嘉切成细条,温元嘉好久没有碰火,胡萝卜条切得比手指还粗,邢烨乐的直不起腰,拿过来重新返工,沾上一指面粉,抹到温元嘉脸上:“怎么回事啊老板娘,胡萝卜都不会切了?”
“谁知道要切成那样,”温元嘉仰头反击,“那比牙签还细,比、比你······还细。”
他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越来越烫,总觉得摸了老虎的须子,邢烨停下手中动作,沾满油沫的大手拢来,按住温元嘉后颈,指头磨蹭几下:“试试就知道了。”
温元嘉化成条逃命的软尾鱼,沿灶台滑溜出去,跑的比兔子还快,邢烨挠挠脑袋,回头继续做菜,几盘肉菜盛在盘里,放在桌上,他腾出手来擦干油水,调出糯米粉揉小团子,温元嘉吹够凉风,蹦蹦跶跶跑来,弹到灶台上坐着,两条腿晃来晃去,邢烨把烧好的甜酒酿打开,放到温元嘉鼻下:“喜不喜欢?”
温元嘉凑上前闻闻,胃里馋虫大动,只想抱来大快朵颐,邢烨不为所动,拿回来与白糖混合搅拌,温元嘉支着下巴坐着,突然想到什么:“臭邢烨,你以前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粤阳情,”邢烨说,“做粤菜的,跟着大厨学了几手。”
说是练了几手,但邢烨看起来并不开心,他唇角微抿,神色冷淡,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沉坠下去,覆上一层灰霾,他这段时间东奔西跑,肌肉紧实起来,胸肌垒在衬衫底下,站在那像座古铜色的蜡像,沉默铸造成钢。
无言静谧流淌,窗外灯笼投来长影,落在温元嘉脸上,洒到邢烨脚边。
温元嘉仰头看人,欲言又止,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裤子撸|到腿根,膝上覆层红痧,邢烨鬼使神差抬手,摸上那只脚踝,触上去温热绵软,一只手便能握住,他上前两步,贴住温元嘉身体,手臂向前用力,把人揽进怀里。
温元嘉埋在邢烨怀里,嗅到汽油与硝烟的味道,把他抱在怀里的人渐渐变小,不像个成年男人,倒像个短手短脚的小孩,在外面被欺负狠了,回来抱住亲人,求得片刻安慰。
邢烨越搂越紧,在他怀里的不是软绵绵乖巧听话的南瓜,而是曾在身体里剥离出去的一部分,现在他回来了,心里的空缺被堵住了,流淌出来的蜜汁比糖水浓稠,他按住温元嘉后颈,轻嗅那小块皮肤,清甜薄荷浓烈起来,比焦糖还要诱人,他啜住那小块皮肤,吮在齿间碾磨,含糊咕哝出声:“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第67章
“吃饭,”温元嘉拢住白腿,勒在邢烨腰|后,“饿了,那个闻起来好甜。”
邢烨这才想起新出锅的几盘肉菜,酸甜滋味涌来,丝缕撩|拨鼻尖,邢烨依依不舍低头,细细摩挲几下,把灰尘蹭上白脸,温元嘉心潮澎湃,饥荒爬进胸口,裹住心尖震颤,他拢着人舍不得放,小鹿眼忽闪忽闪:“圆子还没做完。”
“可真忘不了吃,”邢烨乐了,“现在能走能跳,没胖的走不动路,简直是个奇迹。”
他后退两步,挽起袖子,继续搅拌酒酿,温元嘉杵着膝盖,两手托腮,后背束成白弓,眼珠跟着人飘,邢烨手下不停,汗流浃背,眼睫被胶水覆住,迟迟没法掀开,衬衫黏|上后背,热的人心口发慌,他扯掉衣服,赤|裸上身立着,肩膀肌肉坚硬如石,腹肌随呼吸起伏,古铜腰背间探出白腿,温元嘉哼着小曲,勾人腰背摇摆,享受视觉味觉盛宴,美滋滋探出两指,夹了新出锅的脆肉丢进唇里,咯吱咯吱咀嚼,几口吞进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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