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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剪羊毛?”许阳抬起手腕看了眼光表,“现在才九点钟。”

江冉早就编好了理由,这时候便顺理成章地指指小鹿说:“它昨晚喊了半宿,我一直没睡好,后半夜更是冷得睡不着。索性清醒着,干脆就去剪了些羊毛回来。”

许阳往身.下的小鹿看了眼。

这家伙嚷嚷了半宿的事情,倒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了,的确不是假话。

小驯鹿见他俩自顾聊着,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小蹄子在冰层上扒拉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吱嘎声。

鹿证物证俱在,可许阳总觉得不对劲。

他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拍击声。

江冉也竖起了耳朵。听着那声音,好像是从任夏阳和傅柏的屋子那边传来的。

江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许阳:“没有啊,什么声音?”

耳边的拍击声愈演愈烈,江冉稍稍回想一番,马上就知道是那两人想要出门却被冰墙堵住了,正在向大家求助呢。

可是许阳脸上又是切切实实的困惑,瞧着也不像是假的。

那么问题来了。

金主爸爸究竟是听力不好呢,还是心眼太黑呢?

*

在傅柏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已经完全克服了对小鹿的恐惧之后,江冉还是把他俩屋门口的雪砖都搬开了。

然而傅柏年纪不大,心性不牢,刚一成功出门,转了个头就溜得没了影。

江冉心念一转就知道他是在躲小鹿,马上就提着耳朵把人给揪了回来。

“你不是说你不怕了吗?”江冉直接把傅柏带到了小鹿跟前。

“我我、我真的不怕了啊!”傅柏哆嗦着喊,“那不是曾沛叫我去织渔网嘛!干活重要、干活重要!”

“得了吧,曾沛压根就还没起床,她和我住一间屋子的,你当我不知道?”

傅柏撒谎不打草稿,当场被人拆穿,一时也有些尴尬:“嗯……这个……”

“行了,不用解释,”江冉又把他往小鹿跟前带了些,“来,既然不怕了,就来和它打个招呼。”

傅柏一见着小鹿,“啪”的一下直接跪了。

“鹿、鹿爷爷,”他颤着声说,“你就放、放过我吧。”

江冉:“……”不争气的东西。

眼瞅着这小驯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样子还得在他们这儿待一段时日,傅柏要是成天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它,那可不是个事儿。

到时候吃喝起居都混在一起,傅柏能躲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还惹得其他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江冉心一狠,干脆把傅柏提溜起来,非要他和小鹿打个招呼不可。

傅柏也知道小鹿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心理因素作祟,咬咬牙就过去了,心一横便打算按江冉说的做。

小鹿睁着蓝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们许久,此时见他们终于有所动作,它也歪歪漂亮的角,往前朝傅柏的脖子上擦了擦碰了碰。

傅柏好不容易咬紧的牙关蓦的一松:“鹿爷爷!你就——”

“诶?”他声音都喊破了,此时却突然一顿,“你的腿怎么了?”

江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小鹿的前大腿上绑着一圈灰白色的布,上头还不怎么熟练地打了个有些怪的结。

这一看就是人类的手笔。

眼下曾沛还在睡觉,这也不是江冉自己做的,任夏阳和傅柏更是刚从雪屋里被放出来不久,偌大冰原中只余下白志用和许阳。

江冉往一直骑着小鹿没下来的许阳身上看了眼,觉得答案已经是昭然若揭。

“许总,这是你给它绑的吗?”江冉笑着问。

“嗯。”许阳淡淡道,“昨晚光线太暗没注意到,我今早起来才发现它腿上有伤,就给它简单包扎了一下。”

江冉多少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许阳恨死了小鹿,放它一马没直接煮了,仅仅是骑在它身上奴役奴役,就已经算是仁慈,没想到他还帮小鹿处理了伤口。

出乎意料下,难免有点改观。没想到许阳还有这样贴心细致的一面。

听说小鹿受了伤之后,傅柏也没有先前那么怕了。

他克制着本能的颤抖,蹲在小鹿跟前,握着它的小蹄子,缓缓和它打了个招呼。

这样慢下来仔细一瞧,小驯鹿好像的确没那么可怕。

傅柏又多瞅了几眼,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奇地喊道:“它的眼睛里还泛着点金色诶!”

江冉也凑上前看了眼,点点头说:“驯鹿的眼睛是会变色的,夏天是金黄,冬天是水蓝。眼下秋冬交替,它的眸色也还没过渡完全,所以带了点儿金。”

傅柏定定地看了许久,脸上的慌张神色也渐渐被抹平了。

好半晌后,他才冒出来一句:“还挺好看的。”

“那当然,”江冉笑着说,“驯鹿是最早被发现这种特殊生理特征的。它能够根据季节变化不断改善视网膜结构,这在整个自然界都是一种了不起的进化。”

最大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

傅柏对驯鹿了解的越多,心中的惧意也越浅。

又过了一阵子,他已经能自如地和小驯鹿靠在一起贴贴了。

总算见傅柏有了点长进,江冉一高兴,把自己刚剪回来的羊毛分了一半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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