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楼梯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愉悦,直到最后一阶,就和端着一本书,正想上楼的江欲寒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你江欲寒看着活蹦乱跳的沈溯,感觉到头痛,不难受了?嗓子还疼么,头怎么样。
于是江欲寒放下了那本十分厚的书,把它扔去了沙发上,潇洒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犹豫,也不怕扔错地方。
天大地大老婆的健康最重要。
沈溯揉了揉干涩的双眼,随之又打了个哈欠,抿着嘴。江欲寒双手空空,无处安放,紧张到不行,生怕这个宝贝出了一点意外。
把他视如珍宝。
嗓子比早上好多了,至少现在不像唐老鸭那样沙哑。沈溯开心地说:我感觉我退烧了,这次我是不是很厉害啊,江欲寒。
他双手正开心地晃着江欲寒的肩膀,想从他口中得到夸奖。殊不知自己兴奋过头了,什么话都容易往外说。
我感觉我可以单挑海里的鱼了,我要不要去抓一条试试呢?之前下手抓的时候都抓不到,准心不行。沈溯盘算着去哪一块地方抓鱼好,又忧心忡忡:万一是翻车鱼怎么办?我打不过它,比我还高。
结果被江欲寒一句话堵住了嘴:打不过就打不过,不过你可以在床上抓我。
这句话好像没什么问题,横竖都算抓鱼,抓大鱼也是抓,小鱼也是抓。人鱼也算鱼,挠他怎么不算一种抓。
不跟你玩儿了,我要去找我的寄居蟹。沈溯立马转过了身,扶着楼梯就往回走,不打算再理会身后的鱼。
好嘛。江欲寒紧跟在他的身后,说:想抓鱼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海里,上次看你一直盯着鲨鱼,说喜欢它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害怕哪个就来哪个。沈溯走着走着动作一顿,在脑海里浮现那鲨鱼的样子,不禁颤抖。
不了吧,我有恐鱼症,看见鱼我就害怕,会晕倒。沈溯表示谢谢好意,但是自己领不了。
闷头走到了浴室门口,转过脑袋看着还跟着自己的江欲寒,心中警铃大作,开始一级戒备,准备试探。
轻轻拧着门把手,你一直跟着我,你也要洗澡吗?沈溯问道。
江欲寒靠在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沈溯,说:不洗。
那站在门口这是干什么,关门也关不上,只好抓着自己的睡衣,和笑着看自己的江欲寒对视。仅仅是一瞬间眼神的触碰,就足以让他感到火热。
江欲寒歪了歪头,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并且换了个姿势靠在那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眨巴这眼,仿佛在文:怎么不继续了?
沈溯支支吾吾地说:你不洗的话出去可以吗?我要洗澡,身上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