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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无人的走廊已传出声音。
“蠢货,连杯酒都送不过去。”
“是这两位小姐不肯接。”
站在走廊上的楚申看着高脚杯里的液体,面色难看。
他的私生活玩的很花,各种能用来助兴的药他从来不缺。
今天晚上,他想把药下给步浅。
步浅要是中了招儿,他只要把步浅给带走——
楚厌一定会发疯。
除了发疯,还会求饶。
只要他挟持着步浅,楚厌会像条狗一样听话。
想到楚厌对他求饶的模样,楚申沉着脸,打算再想想办法。
就在楚申还站在走廊上时,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发现是爸爸的来电后,摆了摆手,让服务生离开。
“爸,怎么了?”
楚申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找着空的休息间。
没几分钟,有人给他指了个一个。
他毫无戒备的走进去,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电话的声音也高了不少。
“我最近没有楚厌见面,他的行程……我也不知道啊。”
“爸,您别生气。”
电话那头的楚万明正在动怒:“楚厌都快把我们查个底朝天了,你跟你大哥还蒙在鼓里,连他的行程都不知道!”
楚申没有开扩音,但楚万明的声音还是依稀传了出来。
可想而知,楚万明有多愤怒。
而外头。
正在听着房间里动静的步浅,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这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电话里的内容,让步浅敏感的揣测出了不少内容。
鹿溪看她听着房间里的录音,也没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
步浅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溪溪,我们回去吧。”
房间里的通话已经结束,她已经听不到什么了。
两人回到了外面的宴会,没过几分钟,楚申也走了出来。
重新走出来的楚申,心情肉眼可见的很差。他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直直地走向步浅,在走近到步浅面前时,冷冷开口:“你跟楚厌在一起了么?”
步浅:“?”
步浅语气不耐:“关你什么事?”
楚申不知道是脑子不行了,还是想另辟蹊径,他直白的邀请道:“我父亲听说了你们的事儿,想见见你。”
“他是长辈,也是楚厌的亲生父亲,长辈要见你,你总不能拒绝吧。”
步浅:“……”
步浅冷笑一声,刚想说那个老东西不配跟自己见面,下一秒,楚申就抛出来了一个诱饵。
“我父亲手里有很多楚厌母亲的遗物,父亲说想把这些交给你。这些东西,楚厌可是一直都很想拿到。”
捞我
楚申的话落下,步浅的脸色都变了。
她知道楚厌妈妈对楚厌的重要性,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跟楚厌一样,最憎恶楚家人提她。
“你是把我当傻子么?”
步浅眼底的冷意更甚,她看楚申的目光里有厌恶也有嫌弃。楚老头自己的脑子不错,手段也够狠,所以能从一个穷小子走到今天的位置。
但他搞出来的私生子,明显全都是没脑子的。
楚坚跟楚申没遗传到老头子的半点好脑子,只遗传了老头子的狠辣。而没有脑子,只有心狠这一点,除了闯祸也做不出来其他的正经事。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现在反诈宣传片里都在宣传一句话:不要轻易跟陌生人回家。你们楚家倒不是陌生人,而是一窝的黄鼠狼。要是让我去你家给你们上香,我还有兴趣考虑考虑。”
“艹,你他妈是给脸不要脸了吧!”
楚申从脑袋被步浅砸伤后,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子气。现在再次被步浅言语奚落,他这股子憋到现在的气,彻底憋不下去了。
正好。
这会儿走廊上没有人经过。
在步浅几步远外的地方,只有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是跟着步浅一起来的,长得挺好看,但看着身材苗条,没半点威慑力。
楚申又左右确认了下,发现没有什么酒瓶子后,恶从胆边生,直接冲向了步浅,想要动粗。
被特种兵男友训练过的鹿溪:“?”
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这么放肆?
鹿溪还没有冲过来,踩着高跟鞋的步浅已经避过了楚申这一下。在躲避过后,步浅也没停着。
她弯腰,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
楚申看见她拎起高跟鞋,眼皮子就狠狠跳了跳,心里也腾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楚申质问的同时,也在给着自己底气,他看过社会调查的,男女之间存在着体力悬殊
', ' ')(',他不可能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楚申只记得了体力悬殊,却忽略了步浅的身体素质。
步浅以前是在大山里长大,干过活,吃过苦,再长大一点选的工作也是野生动物保护类,经常需要去追踪拍摄记录动物。
她的体力一点都不输给纵情声色把身体给搞虚的楚申。
鹿溪都没能插的上手。
楼上的休息室多,步浅在出完气后,跟鹿溪对视了一眼。随后,她俩直接把楚申带到了一个空房间里。
在进去后,步浅还顺手反锁了门。
被高跟鞋砸懵的楚申,像条沉重的死狗一样被拖进房间里。他脸上这会儿一点嚣张都没了,只剩下了恐惧。
“我要告诉我爸!”
楚申坐在地板上,往后退了几步,他今晚上本来是想给步浅下完药,然后拖进房间的。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被拖进房间里的,成了他自己!
楚申的话,直接把步浅给逗笑了:“你都多大了?还要玩告家长这一套?你是没断奶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楚申完全不知道步浅要对自己做什么,他猜测的是步浅可能刚才还没揍他揍过瘾,所以还想再揍一次。
他熟练的捂住脑袋,决定把脸给护住。
步浅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她不是要揍人,而是要从楚申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比如,关于楚厌的。
楚申对楚厌很防备,但对步浅没防备过。所以,他没落到楚厌手上,倒是落到了步浅手上。
“说吧。”
步浅看他对自己憋坏心眼的行径,还有刚才听到的一些电话内容,大致能推测出来楚家这几个坏胚在为楚厌做的事想对策。
她不知道楚厌做了什么事,于是选择诈一诈面前这个智商不太高的楚傻子:“你们这么怕我家阿厌,是查到我家阿厌做的事了?”
她这样的问话,果然让楚申以为她知道楚厌在做什么。
楚申当即变了脸色,犯贱的劲儿又上来了:“没错,楚厌在做什么我跟我爸都知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再折腾,也没用!”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们还想查出来什么?!”
楚申的话一出,步浅立马明白过来楚厌在做什么。她心头泛滥惊涛骇浪,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要是真查不出来,你们慌什么?”
步浅说话间,眼角余光扫了眼鹿溪。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鹿溪接受到信号,给她回了个眼神。
“二十多年前,楚万明设计让自己的原配妻子容心死在火里,你说,他这些年看见火会不会害怕?”
“闭嘴!”
楚申恼羞成怒,他这一怒不要紧,说出来的话也不过脑子:“容心已经被烧干净了,你就算翻出她的骨灰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楚厌再查下去,只会跟他的便宜舅舅一样,被葬在大——”
后面的话被猛地刹住。
而就在这时,步浅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勒住楚申的衣领,眼底泛着森然冷意:“被葬到大山还是大海?!!”
步浅逼问的又急又快,这一刹那的气势也惊人。
楚申脑子白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回答道:“大,大山。”
步浅厉声逼问:“哪座山?”
她逼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却逼问不出来第二个问题。楚申已经找回了理智,这会儿死也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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