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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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走进来,从衣柜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他的态度好像沈关砚不是过来爬床的,而是一个普通的访客,夜深了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没有斥责,也没有厌恶的眼神。

傅岭南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沈关砚坐在床上,心脏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傅岭南今晚怎么会回来,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傅启卿马上就要回来了。

沈书雅要他在傅启卿跟姜元洵之间选一个,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磨砂浴室透出薄黄的光,沈关砚像是扑火的飞蛾,被光牵引着走下床。

他光着脚,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变成荆棘之路,沈关砚每踩过一步,面色就虚弱一分。

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沈关砚最终还是拉开潘多拉盒子。

浴室内一具颀长挺拔的男性躯体站在花洒下,水汽弥漫在透明的玻璃上。

傅岭南转过头,湿透的黑发被撸到脑后,露出俊美出挑的五官,在看到进来的沈关砚,他拧起了眉。

沈关砚不给傅岭南开口说话的机会,闯进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地亲他。

沈关砚唯一的性经验,就是那天在傅岭南家无意中观摩裴云斯跟那个漂亮的男孩。

他一边没有章法地乱亲,一边往外拉扯傅岭南。

傅岭南叫他的名字,沈关砚恍若未闻,实际他也确实听不到,五感像是被浴室的水汽封住,期间玻璃门发出巨响,他也没注意到。

沈关砚搂着傅岭南的腰,紧贴着他。

傅岭南刚洗过澡,浑身湿意,唇瓣润泽微凉,沈关砚急不可耐含住,他隐约感觉傅岭南抽了一口气。

沈关砚不敢看他,直接将人推搡到马桶盖上,然后跨坐到傅岭南身上。

沈关砚身上被花洒淋到半湿,整个人无缝隙贴着洗过澡的傅岭南,半湿又变成全湿。

吸过水的衣料黏着沈关砚,让体温本来就高的他,彻底烧成了浆糊。

他阖着眼睛,用发烫的嘴唇乱七八糟地吻着傅岭南,有时候是嘴,有时候是下巴,有时候是眼睛。

傅岭南挣扎时,沈关砚可能还会不小心咬到他喉结。

沈关砚始终不敢看傅岭南,眼皮好像是他的保护屏障,一旦掀开,攒在体内的那股气力就会卸干净。

傅岭南反抗的力道变小,呼吸越来越重。

沈关砚以为他是动情了,终于睁开眼睛,偷偷去看他。

那张俊美分明的脸并没有沈关砚想象的染满情欲,沾过水的长眉更加乌黑,衬得冷白的肤色。

那种白有点不正常。

沈关砚不自觉停下来,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傅岭南开口,“你先起来,我胳膊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他额角覆着细碎的光亮,不知道那是冷汗,还是水珠,语气倒是平静。

沈关砚想起玻璃门发出的那声巨响,唇色一白,手脚发软地从傅岭南身上爬起来。

大概是疼,傅岭南抿着唇半天没再说话。

沈关砚仿佛秋后上断头台的死刑犯,身子抖得不像话,望着傅岭南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缓了一会儿傅岭南开口,“帮我拿毛巾过来。”

沈关砚接收到命令立刻行动,拽过来一块大毛巾,紧张地递给傅岭南。

傅岭南身上还有些白沫,单手将浴巾罩到头上擦。

沈关砚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上前帮忙又不敢,湿濡的长睫不安地扇动着。

傅岭南另一只手不能动弹,浴巾太大,他单手不太好操作,沈关砚忍不住走过去。

傅岭南抬头看他,沈关砚眼神闪躲到一旁,摁着毛巾快速给傅岭南擦了湿淋淋的头发。

等头发不再滴水,沈关砚把双面浴巾反过来,用另一面给傅岭南擦身体。

他全程像个赎罪的犯人,屏着呼吸,垂着眼睫,一点都不敢再碰傅岭南。

傅岭南突然抬手摁住沈关砚,力道有一点重。

沈关砚惶惶抬头,浴室里的灯在他漆黑的瞳仁镀了一层金色的弧光,秀气的鼻梁白得发腻,不解又不安地看着傅岭南。

傅岭南慢慢松开手,语气平淡地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沈关砚现在已经没有思考能力,全凭傅岭南指挥,闻言赶紧去帮傅岭南找衣服。

他手里攥着的浴巾本来铺盖在傅岭南身上,他一起身,浴巾就被拽走了,露出傅岭南腿间那团很明显的鼓包。

沈关砚脑子轰的一下。

他刚才给傅岭南擦身体时,浴巾垂下来的另一头可能一直在蹭傅岭南。

难怪对方刚才突然摁住他。

其实之前沈关砚贴着傅岭南时,就隐约感觉到一点硬度。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包括现在也是,沈关砚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傅岭南对自己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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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觉得难堪,担心傅岭南以为他在这种时候还在勾引他。

沈关砚沮丧到了极点,鼻腔又酸又麻,厌恶没用的自己。

傅岭南已经够绅士了,到现在没指责他一句,他越是这样沈关砚越难受。

沉默地帮傅岭南拿过来干净的衣服,沈关砚站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不敢再挨近他。

傅岭南那里没有软化下去的迹象,他却没有丝毫狼狈,平静地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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