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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剑修需要远离感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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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穆涣没情爱方面的心思,至少目前没有,导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即使确信他于我而言非常重要,但这兴许更接近家人,或是挚友。

只是与感情扯上关系的多数事情,我素来反应快不起来,多数时候更是察觉到了也无法理解,更休说是给出回应。不像遇到危险寒光还能提示,这事它帮不了我。

“如果他希望。“最终我说。

等穆涣说开,不论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必然如他所愿。

不论是做道侣,还是单纯的想睡我,都可以。

茹廿青撑起身,将先前推到一旁的茶盏取了回来,颓丧道:“这态度……完蛋。”

我不觉得有问题,穆涣真心待我,我总不能只接受善意而不回报。

“就是知道你一定会接受,穆涣才有所顾虑。”他把微凉的水再度温热了。

穆涣那时说过一样的话,比起事事如意,他认为我的想法更重要,但我不想让他失望。我说:“即使我乐意?”

茹廿青:“总得有缘由。”

我理所当然:“他希望,我能做到,为什么不?”

茹廿青满脸的怏怏不悦,仍旧提不起劲:“看得出合欢宗教的你是半点没学。”

我语气诚恳:“当时想不到有用上的时候。”

虽说合欢宗修士来解说相关内容时,我还是听了一部分的。不过那时觉得总归用不上,我不会喜欢任何人,记这些没有意义,于是听的极其不认真,一有机会就靠我姐肩上睡过去,如今自然记不得多少了。

“哎……反正急不得,慢慢寻思吧。”茹廿青喝水,仍然没什么精神,“总归情爱之事无外人插足的余地,要的是独一无二。你确实乐意接受,或是乐意与穆涣做那事,他清楚你并不勉强,但换个关系亲近些的人也是差不多的选择,穆涣心里明白。”

我下意识看眼衣领,确认是否露出了咬痕。

茹廿青蔫蔫道:“别看了,没乱,猜的。说是和小五衣服混着穿,从小到大你几时穿过立领的,这一看就是她的衣服,特意找她衣服穿不就是在遮痕迹吗。“

或许该说是不打自招。为防止穆涣受到责怪,我说:“是我逼迫他的。”

茹廿青终于抬眼看我:“我管你们这些作甚,又不是不得了的事,小五回来也没见骂你不是。”

我沉默。别说骂我,甚至人都没见到,若非他提起我还真不知我姐已经回来了。

难怪池斯会说找我姐捶我一顿。

在椅背上靠了会儿,茹廿青终于有了力气似的,缓慢起身:“我该走了,抽空过来的,不能久留。你与穆涣之间如何我不多说,但绝不能只考虑他,知道吗?”

我说:“小心。”

他收敛起颓丧的模样,摸出佩剑握在手中一旋,让剑在指尖绕了个圈,随即摆出了面对外人常见的姿态,面上再度带上笑意,语气温和:“这些日子别往宗门外去。”

“林长老……出来走动了。”

我说:“好。”

他们将我拦在危险之外,在必要之时听他们倾诉、接纳他人建议,是我该做的。尽管并不清楚剑宗的林长老与我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没必要在此时让人担忧,暂且照做。

等人离开,这边该处理的事结束,我就去找了韩宗主,向她转述池斯算出来的内容。

近来需要处理的事项似乎少了些,韩宗主没再看那些玉简,认真听完我所说的内容,放下手中书册,问:“怎么想到的?”

”黎天歌说他来时十六岁,入门十七,中间隔了一年。”我说,“但我只听他说过穿越前的父母与经历。”

而掌门那时告诉我,黎天歌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以他的性子,若有过相处,不论好与坏,都必然会无意在闲聊中提及,绝不可能没有一句涉及这些。

除非他本能认为那段时间的见闻不值得回忆。

——至于身体本身的记忆,他必然是没有的。要是有也不至于沦落到补考的地步。

稍作停顿,我接着补充:“招收门徒从不过问家境过往,起初掌门告知我的多半是测算结果,既没算出来,多半是系统在遮掩。”

韩宗主指尖点着桌面,神色稍显严肃,替我补全了最后一句:“他这会儿与系统闹掰了?”

近来系统似是要将他完全暴露出来,让人知晓他的危险程度,催着动手似的。若是真的闹成这样,系统必然不会再废心思掩盖命数。

这也是我愿意相信他无害的缘由,修士当中会算卦的不少,我身边也不缺看见谁收了徒就手痒想帮人算上一卦的,系统照理不会去赌这概率。

“解开封印之后能说了不少,挺好。”等我给出肯定答复,韩宗主拍拍我脑袋,有些欣慰,而后话锋一转,“知道用的是逝去之人的身体,你倒是不觉得该惊讶。”

她没表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也不准备纠正,显然早就知晓了相关内容,看来这猜测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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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何不觉得需要惊讶,我比了个高度:“黎天歌入门时这个头。”

韩宗主不紧不慢接话,依旧毫无异色,把问句说的像陈述:“到现在都没变化。”

我点头。黎天歌离筑基尚远,以他身体的年岁,纵使长得慢些也不至于四个月毫无变化。而他一早便表露出了对系统的厌恶,不论是警示或是其他,系统确实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韩宗主问:“可曾想过,躯体属于我们的世界,为何外来者不受天道限制?”

这好解释。我说:“身死道消,天定的命数到此为止。”往后自然不受管制。

“是这样。因身体的缘故,多数外来者往往只受系统限制。”她便接着这话说明,“想活,或是想过的像个正常人,只得听从系统安排——自然,其中有不少是认定我们是话本中的人物,无需逼迫便因可凌驾我们之上而沾沾自喜。”

“你徒弟没被系统带着走,脑子倒挺清醒。”

我:“他说社会主义接班人要遵纪守法,不能炼铜。”

韩宗主莫名停顿一下:“炼铜?你……?”她委婉道,“他哪来的自信?”

不知宗主说的自信是指什么。至于黎天歌认为对我有那方面心思是炼铜,我合理猜测:“大抵是中间那一年,他看到过不少系统安排的场景,默认了这是‘海棠’。”

与我交流时,黎天歌说起海棠和这是小黄文格外笃定,还提到过黄文不需要逻辑,之类的话。

当初他把剑峰的植物薅了一大片,就差连水也取样放置,从他无意说出口的“就和全息游戏一样”,单凭游戏一词,便足以看出他也认为此处并非真实。

若是随意写出来的话本,询问实际年岁自然不如看身体年岁来的可靠。而我又恰好平日里都显得挺迟钝。

不过依照黎天歌表现出的性子,他理应更倾向于独立思考,若非眼见为实,应当不会轻信系统。以他口中名为“海棠”的地方的特殊性,兴许那一年被系统引导着,看到过不少他这年岁不该看的东西。现在外来者这么多,不是没可能。

韩宗主对海棠一词同样不见疑惑,只问:“说这些是为了确认,还是?”

我说:“确认猜测,直接问没人与我说正事。“

也算是寻个突破口,名正言顺参与到其中,所以……

“近来外来者,不怎安分?”

清楚我的意思,韩宗主直说:“是有些,也多亏你那回把穆涣带回来了,否则这会儿处理起来还束手束脚的。”

既提到这事,多半是我的举动导致外来者开始警觉,近来我姐他们才总在外头。我:“不如直说我只会添麻烦。”

她似笑非笑看我一眼,语气平缓:“要是真会影响大局,你以为出的去宗门?阵法拦个人多简单。若非那算得上是你的机缘,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当时如似可真的想把你腿打断。”

这么说来,兴许是掌门把我和穆涣带回宗门的。我:“机缘……?”

韩宗主不欲多说:“等全记起来就晓得了。”

那行吧。既提到穆涣,我干脆问她:“是你和穆涣说的,受不住来找我?”

以我对丹药浅薄的认知分析,昨夜穆涣的状态,比起单纯的欲望,更像药性相冲导致的,而韩宗主说过他的状况可以用药调理。

通常情况下,纵使再难熬,穆涣也不会想着主动来找我,必然有谁和他说了什么。

韩宗主会错了意,坦然道:“如果事后知道穆涣硬忍着,你多半要觉得是自己没关注他才导致的,倒不如让他先去找你。总归封印解一半了,能自行做出断决。”

如果不愿,穆涣也没可能强迫我。我在意的并非这些,而是:“说的太委婉了。”

韩宗主:“总不能和他说去睡你。”

我觉得没问题:“不是不行。”

她语重心长:“……鹿鹿啊,做人最重要的,是有底线,不管哪个方面都得有。”

虽确实如茹廿青所说,换个关系亲近些的人有那些想法,我多半也会同意,但绝不会像待穆涣那样毫无底线。

我说:“穆涣对我没有。”

他能容许我一切冒犯的行径,不仅是平日搂搂抱抱往他身上蹭一类的举动,哪怕不经同意拿凌霜练剑也没事。

那我待他同样如此,很正常。

宗主似是听的头疼,揉揉眉心,无奈道:“这点倒是从没变过,由你吧。”

她说:“剩下的封印不准备动?”

剩余部分影响不大,放了段时间,头不疼就完全忽略了。我想了想:“感觉用的上。本就留不了多久,任它在那算了。”

修士的感觉一般都比较准确,所以宗主问过就罢,转而说:“特意来找我,应当不止这些要说?可还有其他?“

“我会对黎天歌动手。”我说。

他只差明说欺师灭祖,虽不清楚系统是怎样说动他的,但大抵过不多久就要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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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提醒,确认我会动手反而放心,更像是担心我会因一时心软或是某些缘由受到伤害。

尽管我并不会犹豫,但总觉得他对我过于信任了。虽说我不觉得这种刻意引导下得到的信任有任何价值,多数人都会倾向于相信表面无害的生物。

等处理完系统,有机会我必然要和他说清楚。

只是考虑到把他从悬崖拎上来那次的状况,到时候他最好别哭,我不会、也不准备哄小孩。

韩宗主:“想让他活下来?“

我应了声。系统与宿主是互相独立的个体,既然黎天歌有自我意识和底线,若是为处理系统把他弄死了,等于滥杀无辜。

韩宗主说:“我们试过,在躯体判定为不可再使用之前,系统几乎不会主动脱离。”

她顿了顿:“何况不说重塑一个身体的可行性,他那样的外来者,没了系统基本上是直接消亡。不论修为,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称不上意外,简简单单就能解决才要礼貌性的惊讶一下。不过穆涣徒弟魂灯灭了仍活着,且是我们定义中的同一个人……

以此为前提,我提出猜想:“所谓穿越,是否可能仅是系统附加的记忆?”

话的意思不太清楚,好在宗主能听明白:“有这种猜测。但意识与记忆的关系目前还没定论,就像你封印了记忆,但实际变化并不大,若只是记忆,性情大变实在难以解释。”

我没有太大变化,是因为被封印记忆占比的并不多,至少比预计的少许多,只不过是神智受了影响。我:“我不是全忘了。”

“那些被系统寄生的修士同样有原本的记忆,然而他们始终认定自己是穿越的。”宗主说。

我没能想通冲突在哪:“全部封印,导入记忆后再逐步解封,不行?”

韩宗主闻言一愣,稍一思索,面色便沉下来:“确实……我还能说是先入为主了,其余人竟也无一察觉……”

好像也是,我听闻的,穿越者祸害修士的事迹,几乎都是动手后才有人发现不对,甚至宗门上下没人觉得有问题,对不合理的事全无察觉,直到外人误入才惊觉,系统是有修改认知的能力。

那我当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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