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面上语气凉薄的回答:“或许是因着千霜解药里混了媚药,药效发作的时候,无药服侍的还是很不错的。谢前辈好像让影七转告过,此番若能护送太子殿下平安归国,就将无药身契送给晚辈,此事还当真么?”
无名怒火从谢浩然心底蒸腾而起,内息一时没控制住,直接冲入无药的筋脉。无药本来就内伤外伤交加,再受不住这种内力重创,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也痛醒了。
“主人?”无药自幼养成的那种对主人的敬畏,让他根本无法再继续躺平,而是挣扎着翻身下地换成了卑微的跪姿。这一翻动作连带着身上无数血口再度崩裂,痛的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生生忍着默不做声。
谢无药掂量着自己的忍痛能力,觉得还是不要自我挑战了,万一好不容易上了身,又没能熬住谢浩然接下来的折磨,岂不是自己找罪受?要不然,再观望一下。
这时有人骑马飞奔而来,喊道:“大总管,太子殿下口谕,请您准许让无药随侍在殿下身旁。”
“咱家这就亲自面见殿下解释,无药伤势严重恐怕难当重任。咱家会安排其他护卫随从陪伴殿下。”谢浩然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柳观晴,“柳少侠要不要争取在太子殿下身旁护卫,此去京中路途也不近,风险还是有的,功劳也一定不会少了你。”
柳观晴怎么可能离开无药?他正色答道:“听闻太子殿下要乘船南下回到京中,在下晕船怕水自顾不暇,难当重任,就不去殿下面前碍眼了。”
“哦,这么说柳少侠要走陆路了?那等柳少侠回到京中再去谢府,我自会将无药身契给你。不过现在无药需跟从我一起回京,乘船也方便休养。”
柳观晴特别自然的厚着脸皮说道:“那晚辈也恳请随船,与无药住一起就行。无药媚药发作的时候,还能帮帮他。其实这些时日晚辈一直忍着没碰他,如今再不纾解,怕他的身体真的出什么问题。”
谢浩然脸色微变,终于还是应了,临走时留下了一瓶上等的伤药,比柳观晴自己家里珍藏的好药不相伯仲。柳观晴心说,谢前辈看起来对无药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所以接下来自己要拿捏好尺度,千万不能演砸了,让谢前辈太嫌弃或者是起了疑,再收回了成命。
等谢浩然走后,柳观晴看无药依然伏跪那状态也不像是恢复原状的样子,只好强行又将他架回了板车,问道:“等拿到你的身契,我会带你回杭城柳家。咱们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你有什么想法么?比如成为我的人之后,你有什么要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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