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一贯会忍痛,表面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已经痛的走不了路了吧。柳观晴!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逼着无药说什么没事,还一起哄骗他,说无药过得很好?过得好会屡屡受伤,这么严重的内伤根本就是被高手打的,是柳开山干的?他们怎么如此狠的心,不顾无药的身体,也像义父这样,逼着无药练手过招,还逼着无药在床上服侍么?
谢无药能看到无医的到来,他趁着主角受伤痛涣散之际,终于抢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猜测自己是穿书者,只要稍稍意志坚定一些,就会比原书主角受有更多优势。之前若不是原书主角受惦念母亲的执念,他自己又这等怕疼不敢吃苦,说不定根本不会丢失身体的掌控。
不过真的再回到这个身体里之后,那无边的痛楚实在难熬,或许已经比原书主角受感受到的痛降低了不少,可也已经再次打破了谢无药的忍受极限。肋骨断茬和鞭伤的存在,让他稍微动作,就痛的喘不过气。
还好,刑房内居然点着火盆,不算太冷。他瞥了一眼火盆里放着的那几把烙铁,不寒而栗,必须想个法子尽快离开谢府。也不知道柳观晴能不能派人来接他呢?他究竟昏迷了几天,饿的都有点麻木了。
初六,无医就要到太医院供职了,初五这天晚上,他抽空又来了刑房,惊喜的发现无药醒了。这几日,他天天来刑房为无药治疗,也会自己熬制一些掺了补药的米汤喂给无药,还偷偷点了火盆,给几乎衣不蔽体的无药取暖。
“无药,你醒了?”
谢无药趁着清醒也不客气,抓紧问道:“今日是初几了?”
“明天是初六。”
“记得主人说,让我在十五之前赶回柳家。”谢无药掐算了一下时间,当时主角受一昼夜跑马五百里赶回来,若用那方式速度是快了,不过自己断了肋骨再骑马,死的可能比马快。如果是坐车相对稳妥,七八天或许能到。他想在柳观晴身边过月圆夜,才不要在谢府这阴森的刑房里担惊受怕。
“无药,你还想回去?”无医不免义愤填膺道,“当日我去柳家,你是不是被逼蒙骗我?柳家那对父子是不是除了与你过招,还对你做了那种不堪的事?”
谢无药心想无医又脑补了什么?明明在柳家他们不是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无医,我的确与柳少侠有那种关系,可我是喜欢他的。他也从未逼迫我做什么。”
“那你敢说他们没与你动手过招,你身上那些被剑锋割裂的血口,还有你的内伤,你敢说与他们无关?”
“……”谢无药试图解释,“是我学艺不精,习武之人动手切磋,总不可能不受伤……总之,我在柳家其实过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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