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郝氏的一瞬间,谢无药能清晰感受到身体的一种无法言说的亲昵和喜悦。这大概是原身正主的记忆,深入骨髓的牵挂,哪怕躯壳已经被他所占,也无法磨灭血脉之中的亲情。
“谢主人。”谢无药简短的回答,脑子里却想着在未来的计划中,似乎要将郝氏这一项进行调整了。原先只计划能将郝氏带出谢府,安顿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现在看来,也许郝氏更喜欢如今的生活环境也未可知。等将来搞定了谢浩然,幼善堂可以继续办下去,让郝氏与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吧。
“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客院继续服侍柳少侠吧。”谢浩然说完这句话飘身远去。实际上他只是隐匿在了暗处,继续欣赏着无药明显是带着伤痛吃力走路的样子。
谢浩然亲身体验过被男人粗暴对待之后的那种痛楚滋味,他当然幻想过让无药也有同样的经历,可他又怕无药受不住自毁自伤,现如今机缘巧合做成了,再看着无药那样艰难的行走,谢浩然觉得自己一定会很高兴很解气。可是看了一阵,他却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快乐。
谢浩然很清楚自己扭曲的多么严重,他只能越发小心控制着,除了无药,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收敛起心中的戾气,表现出圣上最欣赏的那一面。浩然正气,忠义护国。呵呵,这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如果圣上知道了无药的存在,怕是也很难原谅他的僭越与欺君了。
好在,无药并不知道生身父母究竟是谁。郝氏疯的早,无药那时才三岁不到,跟着一个疯子在那种阴森的地方被关了两年,他能知道什么?刚到谢府的时候,无药连完整的话都不会说,吃饭用手抓,就算吃食倒在地上,让他跪着的舔,他都不会拒绝,毫无为人的常识。谢浩然费了不少功夫让他认得亲妈,知道礼义廉耻,用亲情作为无形的镣铐拴住了他的心。
谢无药知道谢浩然一定是躲在暗处看着他,所以他走的很慢,走快了也确实会痛的更厉害。等着终于挨到了柳观晴所在的客院,确认谢浩然已经离开之后,谢无药才算松了一口气。
柳观晴和无医已经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了许久。若不是无医拉着柳观晴,他早就满府找无药去了。
“无药,你还好吧?”柳观晴大步上前,将谢无药扶进房内。
无医也说道:“我已经请示过义父,可以为你疗伤。你脱了衣服躺好,我帮你重新敷药吧。”
柳观晴不好意思让旁人见到无药身上那些斑驳红印,于是央求道:“无医你把药留下,我帮无药治疗就好。我跟郎中专门学过治疗外伤的手法。”
无医白了柳观晴一眼,显然是不信。但他想起了义父交代过的话,还是给柳观晴一个表现的机会。他将从太医院里新带回来的高档外伤药拿出来,又另外放了一瓶润滑膏,叮嘱道:“柳少侠,这瓶药是对无药做那事之前,或许会用到的润滑膏。我知道你喜欢无药,却也不能夜夜放纵。男子之间,不同于男女,承受的一方会有更多痛苦。你对无药不能太粗暴。你自己也要节制,免得亏了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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