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覃方才在车上自衣服里掏出帐本来抱在怀中,如今递给唐牧,见他埋头翻看着并不吃饭,试问道:“可是二爷要的东西?”
唐牧将那帐本用油纸包好放在桌侧,替韩覃挟了块虾仁在碗中:“先吃饭。”
吃饭已毕,唐牧唤小跑堂进来撤杯盘,待小跑堂走了之后才起身站到窗前。韩覃亦起身站在一侧,窗外夕阳斜洒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忽而一群穿曳撒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拥着一个白拽撒绣金龙的中年男子策马而来,得楼下随即如扇形分开将酒楼团团围住。
陈九翻身下马,仰脸望着酒楼,唐牧与韩覃亦是俯首望着他。
唐牧回头问韩覃:“你方才在花庄寺遇到的,可是他?”
韩覃连忙点头:“正是。”
唐牧取那帐本递给韩覃,揽韩覃转身,带她往外走着,边走边道:“常德之死是一块腥膻,宫里这些阉人们如那馋鱼的猫儿一般,此时也都蠢蠢欲动起来,你在隔壁听着,看我怎么吊起这只老馋猫的胃口来。”
韩覃不明究里,却也转身进了隔壁。
楼下陈九已经面无表情的入大堂,只带两个锦衣卫上楼,问那迎上来的掌柜:“唐牧唐清臣在何处?”
掌柜先跪着行了大礼才道:“唐大人在上楼迎窗头一间的包房内,但是否容小的先通禀一声?”
陈九侧脸看掌柜,身后的锦衣卫上前用刀鞘将他顶翻在地,三人转身上楼,不过片刻间已经到了包房门口。
唐牧听到敲门声,应道:“进来。”
虽方才还是一幅气势咄咄的样子,陈九进门却随即换了一幅嘴脸,解披风丢给身后的锦衣卫们,抱拳哈哈笑着连连行礼:“咱家是否叨扰了唐侍郎用餐?罪过罪过!”
唐牧指那扶手椅:“何扰之有?督主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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