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韩覃认了傅老夫人做干娘,索性就把柏舟送到那边族学去读书。他在傅府与那小少爷傅文思同吃同住,自此索性也再不回自家去。而芳姊如今也回到怡园来伺候,韩家冷冷清清无人住的院子,明日要回门确实是件难事。既有傅老夫人盛意之邀,韩覃自然喜之不尽。
晚间唐牧自外院进来,两人沐洗过躺在床上,韩覃说起明日往傅府回门的话,唐牧一手在韩覃身上游窜着,边答道:“很好,就往傅府去。”
韩覃捉住唐牧的手在他耳边轻言:“二爷,昨日爬山太久,到如今我的小腿还抽着疼,咱们能不能?”
唐牧顿得片刻,复伸手在她双腿间揉捏。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如此时缓时疾的揉捏着。韩覃终于忍不住怨道:“二爷,我是小腿肚子抽疼,又不是……”
女儿家的羞气,她总说不出脏话来。唐牧凑唇在她耳畔问道:“不是什么,说来听听。”
他已经缓缓探指进去,在那里徘徊着。韩覃咬唇片刻,攀身起来在唐牧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唐牧眉间渐温,手却动的更猛了:“你若说大声些,我就住手。”
他喜听她说些下流话儿,逼得许久见韩覃咬唇不肯,遂起身吹了灯,一路凑身下去,连逼带弄,终归是逼着她说了半天的下流话儿,才停了手。
次日一早,韩覃盛妆过才与唐牧一同往傅煜府上而去。她在前院与唐牧分开,一人跟着陈姣并婆子们自往内院,至老夫人处,就见座中傅文益与傅文慧姐妹俩皆在。齐齐见礼毕,傅老夫人拉过韩覃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道:“我的儿,听闻你成亲夜就独自一人到了清臣在外的私宅,可有此事?”
韩覃答道:“有,却不是独自一人。私宅自有下人前来接我。”
傅老夫人微微点头,眉目间却有些不高兴:“为妇人者,嫁于一人,并不仅仅是嫁于那个男人。那男人身后当有家有业。所以为妇人,当先平家再宜室。唐府虽如今人丁不旺却也是个有来历的大家,你与清臣再是新婚夫妇,与府中也不可太过任性。毕竟你再小也是长辈,而那府的几位少夫人并孙辈们也皆看着你了,所以,该回府应付还是要应付,切不可为自在而妄行,否则,外人们不笑话你,却要说我这个干娘没有教导好你!”
她说完这一大段话,虽即十分宽和的笑了起来。陪傅老夫人笑着,韩覃却也听出她这话音里的不满。她这是委婉点言韩覃失恃失怙无家教了。就算韩覃自己不顾及名声,祖父好容易才正回来的忠魂名声却不能叫她败尽。
她随即起身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多谢干娘教诲,女儿确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自今日起自会改正,还请干娘切勿以此而厌了女儿,往后也恳请您息心教导女儿才是。”
聪明人一点即通,傅老夫人忙招呼着傅文益扶韩覃起来,仍是笑着说:“文益与唐逸的婚事下订日子虽浅,但他两个年级都够了,是以两府皆希望他们能早日成亲。因唐逸为长,如今唐府就将大姑娘品婷的婚事往后推了推,先成文益的礼,再嫁品婷。如今眼看婚事在即,你也该回唐府帮你大嫂四处盯着看看,毕竟唐府小辈不多,一力还要你们几位长辈们操持起来。”
她说着伸手拉傅文益:“来,先在此给你小祖母道声恼。”
待傅文益嫁到唐府,就得跟着唐益一起喊她一声小祖母了。傅文益起身就要拜,韩覃忙的别膝避过,却也将自己手上一只金累丝的虾须镯子挎到傅文益手上,嘴上说道:“礼都未成,我怎好受你的礼?”
自傅府出来,韩覃一路沉默着,临到怡园门上才说:“二爷,明日起我们搬回那府住吧,待阿难与品婷的婚事皆过完了再搬回怡园,可好?”
唐牧果断拒绝:“不行,怡园中自自在在,你也不必早起受小辈们的礼,也不必应付大嫂与文氏一干人,又何苦往那府去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