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丽缩到床角蹬了腿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不许你再提。”
西去路上有回她发烧不褪,他将她整个儿脱光了扔到一盆热水里,倒还就此褪了烧。
李存恪只忽得一口吹了灯,听得床角上悉悉蟀蟀元丽轻轻脱衣服的声音,虽则同床共榻也有数载,头一番竟有种头昏脑胀热血冲头的感觉,就仿如上回他替她破了麦齿时一般,热血仿之比那还要汹涌些。他生怕自己鼻血又要流出来,偷偷藏了块帕子来将两个鼻孔都塞了,一纵腰扑了过去粗声问道:“你准备好了没?”
元丽委委屈屈低声道:“没……”
李存恪心道:你再不准备好,我命都要没了。
他终于寻得那处所在,欲要寻个交付,谁知才要入巷,元丽就哭叫道:“疼!”
李存恪从脑子里调动着自己前些日子所储蓄的知识,安慰道:“就只一下,如蚊子咬一样,很快就好。”
若这疼算是个蚊子咬,那只蚊子必定比头老虎还要大。元丽这样想着,又怕自己再哭哭啼啼要惹李存恪不高兴,毕竟他为了要叫自己高兴,不但整日洗澡,这些日子连衣服都每天要换,为了他这份辛苦,自己也得咬牙忍了。
她也不知忍了多久,大概离死不远的时候,终于他扑腾了几下伏在她身上喘起粗气。元丽舔得一嘴咸咸热热的东西,才知自己是将唇咬破了。
李存恪即得了天底下头一份,也是平生以来第一回最大的畅快,心满意足搂了元丽问道:“你想不想当皇后?”
元丽自他身上摸到一块帕子,也不知那是他方才塞鼻孔的,自己替自己擦了腿间的粘腻道:“你瞧我这样子像是能当皇后的吗?”
李存恪揉搓了她一弯膀子道:“你若想做,我就争一个来给你做,如何?”
破身的痛意,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元丽已经不觉疼了,咯咯笑道:“那是你想争就能争来的吗?皇后怕是天生的,我瞧咱们圣人的风韵气度,一般女子学不得的。”
李存恪复又问道:“那你如今最想做什么?天生的星星水里的月亮,今天只要你想要,哥哥都要弄来给你。”
元丽转了半天脑子才道:“明天宫里尚宫们休沐,我不必入宫去,前两天因我规仪做的好,圣人尚了我一套十二幅螺钿,我大姐姐清王妃也送了我一整套头面,我想回家送给我姐姐去。”
本是两人搂在一起诗情画意的时候,忽而元丽提起小李氏和元娇来,李存恪登时如芒在背,皱眉变了声音道:“不行,你姐姐无品无谕,戴那些东西就是违制。再者说,既圣人赏给你的,你自己戴了就是,为何自己一丁点东西都要巴巴的送给她们去?”
元丽道:“也并不多,大多数都还收在我这里收着。”
李存恪道:“才怪,我们一路上买那些东西,我给你买的顽意儿,都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