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用指尖碰了碰,触感是柔软的,舒服得过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触碰,那条尾巴停下了拍打的动作,转而又往钟情这里滑来。
毛绒绒的尾巴盖在手背上,顶部虚虚地打了个弯,像是要勾着他的手一样。
待钟情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在戚临的尾巴上摸了两把,甚至还有入迷继续的趋势。
钟情羞愧难当,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番失礼的举动,猛地站起时还差点踩到旁边的碎石。他一个踉跄,虚虚站定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又飞速地撇开头去。
钟情抿着唇,觉得今夜失控的并不止戚临一个。
他这么想着,从储物囊里摸出一张宣纸,动作犹疑地给戚临写了个字条,留下一片叶苋草的枝叶就匆匆离开。
第二日戚临醒来时,那条尾巴早收了回去。是以他也不知道昨日自己在钟情面前出了多大的糗,连原身都暴露了去。
身上并没有多大的痛处,叫戚临有些诧异。往年的**后,他都会被魔气搞得遍体鳞伤,无一例外。但今年除却一点轻微疼痛之外,并无不适之感。
戚临偏过头,触眼便看到了叶苋草和那张字条。
“什么东西?”他疑惑道,勾起那张宣纸,扫过上边笔锋锋利的字迹,脸上不禁露出了一点笑意——也不知是羞赧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他昨晚确实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有人接近,本以为是一场梦境,是他神志不清下的错觉,毕竟在外人侵入的情况下,他很难能这般全身而退。
却原来……是真的。
“钟情……”戚临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被连他也不知道的柔软悉数占去,“爷承了你这个情,自然会有回报的。”
钟情在那张纸上先是对无意撞破戚临身体有异感到抱歉,而后又陈述叶苋草的数条作用,告诉戚临以魔修之身应当慎重使用。
戚临把昨晚的种种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当是自己受魔气侵蚀之时钟情碰巧闯入,却不想自己的情态全然被对方窥得一干二净。
戚临将这张纸叠了起来,连同那一片叶苋草一起塞进了自己的储物囊里。
他来流离岛试境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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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钟情出了流离岛之后,就将叶苋草交给来接应的师兄让他带回了剑宗,而他自己则准备北上南京休息几日,继续北上。
他本以为自己会将那夜的事情悉数抛在脑后,成为记忆长河里可有可无的一盏的花灯。可在第二次梦到戚临后,他发现自己错了。
梦中的戚临还是那夜的神情。他的眼角像是染了胭脂一般,红得惑人心魂。他挑着一双眉眼,眼中映的全是手足无措的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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