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荣莹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她大约不知道,她又开始发抖了。
顾良夜:“小忱,你一点都没变。”
楚忱冷笑:“可你变了很多。”
顾良夜又被她刺了下,显见的沉默起来,楚忱见她默然地站在雨里,那么大的雨完全淋透了她,她也无知无觉一般,不由又暴躁起来:“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楚忱看向荣莹,荣莹很机警地让开车门,想让楚忱进去,顾良夜便在这时大步走来,捏住了楚忱的手腕,将她抵在还未打开的车门上:“别走。”
顾良夜其实没什么力气,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叫她出了一身冷汗,偏生楚忱又在挣扎,她轻咳一声,忍住那股如影随形的眩晕感,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楚忱压在了那里。
她的全身的力气,在楚忱眼里却实在不够看,楚忱要是用力一些,其实可以把她掀翻,然而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她便瞥见女人额角的汗珠,以及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她眼里被女人身上的水珠溅进去,忽地发酸,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挣脱顾良夜。
荣莹被这忽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想去拉开顾良夜,只是她的手才刚刚碰到顾良夜,便被楚忱眼里陡然显出的紧张定住,她想了一下,呐呐地松开了手。
顾良夜没有理会她,只是“制住”楚忱,已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和犹在“挣扎”的楚忱“对峙”着,微微喘着粗气:“小忱、你听我说。”
楚忱放弃“挣扎”,仰靠在车身上,有些烦躁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之后她又道:“说完快滚。”
她不再用力了,顾良夜便没那么吃力,微微舒了口气,对她说道:“我这五年以来......”
这话之后,顾良夜似是有些卡壳,之后才渐渐顺利起来:“我这五年以来......一直梦见一个人。有时候是在校园,我跟她走在林荫道下,她喜欢跳起来去摘高处的树叶,有时候还能摘到果子,那些果子.......大多很涩,但是她喜欢送给我吃,我尝着,渐渐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是在教室里,我跟她一起听课,她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她睡觉,我做笔记,之后再拎起她让她复习。有时候是在公寓里,她赖在我的床上不肯动,我过去拉她,她就亲我,亲着亲着,我们就滚到床上......”
顾良夜慢慢地说着,起先还有些凝滞,似乎在回忆,之后就愈发流畅了,从校园到广场,到险象环生的模拟战场上,青果、香草与巧克力冰淇淋、用桂花枝叶编织的指环......一桩桩一件件,她说的很清楚,然而这些比起她们曾经所经历过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顾良夜说了很久,也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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