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这是每天晚上都可以闻到的味道，很安心很好闻。
季川贝偷偷闻了两下，身体的燥热感缓缓被压到了一个低值，但并没有完全下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季川贝退开，疑惑道：“为什么还是没好？”
秦深又摸了一次他的脸，的确跟刚才没太大区别。
季川贝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慢慢喝下去，一边喝一边思考。
只是他忘了，这会儿他仍贴在秦深身上，两人的距离极近。
秦深顿了一下，终究没忍住，把他那只空着的手攥进了手心。
一杯水喝完，季川贝的脑袋清明了不少，他想了想，道：“抱一下是不是不太够？”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了。
总觉得自己像个趁机占人便宜的变态。
秦深不着痕迹的松开手，“看样子是。”
两人对视一分钟，季川贝终究没说出进一步的话，“但我觉得应该可以持续一会儿，不然我们再抱半……二十分钟，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了。”
秦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
二十分钟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季川贝真的感觉自己恢复了。
两人互相整理了一下西装和衬衫，然后一前一后出了休息室的门。
颁奖典礼早就开始了，现在主持人正在台上活跃气氛。
刚才开场的时候没见他们，主持人这会儿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两位朋友看着眼熟，打哪儿来啊？”
地下的工作人员十分有眼力见儿，迅速给他们递上了话筒。
季川贝笑嘻嘻，“秦老师刚才想去洗手间，非要让我陪他去。”
主持人：“……”
“我看是你想去洗手间，非要拉着秦老师陪你吧。”
季川贝也不否认，继续笑，主持人只好去问秦深。
“深深你说，到底是谁想去洗手间？”
秦深勾了勾唇，看了季川贝一眼，坦然道：“是我想去。”
主持人：“……”
主持人是圈内资深的老人了，主持效果拿捏得死死的，闻言故作震惊，“你们是小学生么，去洗手间还要手拉手？”
两人各自回到座位，秦深无意识地动了动五指，刚才主持人玩笑的“手拉手”倒是歪打正着。
他朝季川贝那边看了一眼，因为距离比较远，只能看到一个发顶。
因着刚才拥抱的动作，季川贝此刻发型稍有些凌乱，两人出来之前只顾上整理衣服，倒是忘了头发了。
像是某种残留的痕迹，隐秘的存在在两人之间。
秦深移开视线。
而季川贝这边。
明策蹲在他身后，小声道：“少爷，现在怎么样？”
季川贝偏过头，动作细微地朝他点了点头，明策顿时松了口气，把手里的冰水递过去，然后就退到了旁边镜头拍不到的位置。
大概坐了两个半小时，期间秦深和剧组其他人一起上台过一次，季川贝在下面给他做鬼脸，以至于秦深始终噙着微微的笑意。
季川贝自以为动作隐秘，殊不知镜头一早就对着他，所有的动作都拍得一清二楚。
两个半小时后，轮到季川贝去后台了，他要去候场。
刚才坐着被舞台分散了注意力不觉得，这会儿一站起来就有种眩晕感，熟悉的热度缓缓攀升。
季川贝本能地往秦深的方向看，秦深刚才看他站起来就一直注视着这边，所以第一时间和他对上了视线。
两人默契地一起朝后台走去。
剧组其他人拉了秦深一把，“秦深，马上到你了。”
“我去趟洗手间。”
旁边人笑笑，“刚才看你一直很淡定，还以为你不紧张呢，没想到只是藏得好哈哈。”
秦深也没解释，点点头就迅速离开了。
后台的换衣间。
季川贝急得一张脸红通通，“还有十分钟，来不及了，你快让我抱一下。”
秦深看了他一眼，摇头，“估计没什么用。”
季川贝双手滚烫，和刚才在休息室的状态完全不能比。
他自己也知道用处不大，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秦深虽然说着没什么用，可动作上却是一秒都没停顿地把人抱住了。
一会儿上台最多也就是十分钟，只要熬过了十分钟……
五分钟后，季川贝放弃了，他坐在凳子上，一脸的自暴自弃，“算了，上热搜就上热搜吧。”
秦深看了看他，问道：“你决定了？”
他摸出手机，刚才和主办方那边的聊天界面他一直没退出，就是防备现在这种情况的。
季川贝想了想，多少有点不甘心，而且他刚才在底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这会儿临上台突然出状况，难免会被误以为是耍大牌。
他不想这样。
秦深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不要想太多。”
认识季川贝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就知道，季川贝内心并不是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任性大少爷。
相反，有的时候，他其实心思很重。
不想被人看轻，不想让人误会，努力证明自己。
看着季川贝沮丧的模样，秦深有些心疼，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季川贝突然抬起头，眼神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