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只是一场半娱乐性质的对局,但是这几个人大概是因为休息了这一阵子之后精力比较充沛还是把打世界赛时候的精神头给拿了出来,牵扯战大概打了有足足一个小时顾子星才带领着其他四个人勉强上了高地破了水晶。
“老了老了老了,”看着家门口的水晶被爆开,祁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真打不动了,这一个小时下来,我的天。”
“我感觉子星到了后面都有点坐不住了,后几波团战打的急得很。”唐轩笑了笑,开始收拾鼠标键盘,“哎?顾老板人呢?”
“上厕所了,据说是憋尿局。”跟顾子星一队的何鑫笑了笑,“水晶都没拆完呢就跑了。”
“我说呢,他那小炮上了高地之后就满场乱转。”祁沉在旁边笑的不行,“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是憋了尿的。”
“我直播去了拜拜。”赵钦是所有人当中最快把东西收拾好的那一个,然后背上书包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跑了。
这个月俱乐部给他的直播任务他还没完成,眼看着其他队员都快要超额完成任务了赵钦也终于算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结果蚂蚁在连滚带爬的跑出训练室的时候还撞了刚上完厕所回到训练室准备收拾东西的顾子星一下。
“哎……”顾子星被赵钦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身子。
“不好意思顾老板!着急着急!”
赵钦话都没说完呢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啧啧,都是为了生活啊。”付小海看着赵钦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着头感叹道,“我之前当强哥替补的时候天天也是这么火急火燎脚下生风的。”
“那是因为你强哥总丢三落四让你给他送东西,”唐轩笑着接了一句,“跟赵钦这性质不一样。”
付小海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看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祁沉注意到顾子星从刚才上完厕所一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那低着脑袋皱着眉头看手机,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连外设都忘了拆。
然而面对祁沉的提问顾子星并没有理会,最后还是祁沉自己乖乖走过去看了一眼。
“干嘛呢,收拾东西走了,”祁沉拍了一下顾子星,“要不你一会儿关灯锁门。”
“小乔一天都没跟我说话了。”顾子星边说边把手机放进兜里面回身开始收拾东西,他最讨厌的就是关灯关窗户锁门,就跟吃完了饭去刷碗收拾厨房一样讨厌。
“说不定忙别的去了呗。”祁沉笑了笑,“干嘛你还担心他背着你跟别人跑了?”
顾子星扭头看了一眼祁沉。
顾子星和祁沉虽然是差不多高,但是祁沉要比顾子星稍微胖一点,再加上祁沉生性很皮,所以顾子星很难在气势上把他给震住,只能任由他继续往下皮。
“你要真担心小洲,给打个电话不就得了。”看着顾子星收拾好东西之后,祁沉和他一起往外走。
“他关机了。”顾子星说着又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没有回电话。
“给家里打?队里面好像是登记过乔砚洲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祁沉砸了咂嘴。
顾子星没吱声。
“那我看您老人家这状态大概是不是也没什么心情吃宵夜了,”祁沉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顾子星的肩膀,“没关系我都懂,恋爱中的人烦恼就是多。”
“你又明白了,”顾子星皱了皱眉,用胳膊肘把祁沉怼远了点。“吃什么帮我带点回来,我就不跟着了。”
“得嘞。”
看着祁沉带领着赵钦付小海他们一大堆人出了俱乐部,顾子星则是一个人默默回了房间。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乔砚洲会不回他的电话。
顾子星皱着眉头思来想去之后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乔砚洲把他们两个的事情告诉了他老妈,他老妈一气之下没收了乔砚洲的手机让他好好反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顾子星坐在床上想了想,最终还是解锁了手机准备给队里人事部的领导打电话问一下乔砚洲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可是号码找到了之后还不等顾子星把电话打过去忽然一个b市的陌生号码就突然打到了他的手机上,接通了之后乔砚洲那明显是故意压低了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小乔?”
“那个……我手机坏了,”乔砚洲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吸了吸鼻子,“然后就在床上睡了一天,就没跟你说话。”
“啊?”
“我现在用我妹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呢。”乔砚洲笑的有些勉强。
“小乔,”顾子星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从来不会撒谎的。”
“啊?”
这次轮到乔砚洲犯愣了。
虽然他在打这个电话之前想到过自己会被顾子星察觉出来是在撒谎,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顾子星会这么快的识破他的谎言,而且听这意思他应该不是在故意套他的话。虽然乔砚洲深知自己真的很不适合扯谎,但是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的不适合……
“小乔,我训练了一天有点累,不太想打心理战,”顾子星的语气很温柔,但是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疲惫,“我们说实话好不好?”
“我……”乔砚洲猫在被窝里咬了咬嘴唇,“那个,你窝头抱回来了吗?”
“小乔……”顾子星听到乔砚洲这话有点想笑,乔砚洲这死撑的本事真是见长,而且耳边不知怎么忽然回响起了《倔强》的旋律。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好好我说……”乔砚洲这一次算是彻底服了,也真是第一次彻头彻尾的觉得自己在撒谎骗人这方面的天赋几乎为零。
“这个手机是我妹的,我手机被我妈没收了……”
“为什么?”
“我把咱们两个的事情告诉她,然后……她就炸了。”乔砚洲说着,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她说宁可让我去楼下端盘子也不要让我再去俱乐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