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现在茶米油盐处处都是事,我和我老婆也三天一吵的,小伙子你可得好好哄哄,我跟你说……”
李青源坐在副驾上,并没有听进去司机师傅大半辈子总结下来的爱情箴言,他冷漠颔首,搓捻手指表面已经干涸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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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点,师、师傅,我真的有急事。”你冒出哭腔。
车子加快速度,惯性让你因恐惧而弯曲的脊背重新贴到后座上。
你怕他。
你害怕李青源。
他总是让你琢磨不透,根本无法判断似笑非笑的面具下藏着怎样污浊的心思,他随口就能编出让人深信不疑的假话,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你以为他是高洁翠绿的竹子,其实他是日日以腹着地,带有草腥味的酸绿色竹叶青。
性情凶残,擅长伪装和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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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皇失措,下车时险些摔了一跤。
“赵月桥!开门!赵月桥!”
凄厉的喊叫声,像找不到相匹配的抗蛇血清的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滚!”你驱赶离你两三米远站定的李青源,他若有所思看向你,车灯照射下,他的脸有种异样的苍白。
远远的,他朝你张开双臂,露出纯真的没有杂念的笑容。
你认为他此时伸胳膊张嘴是想把你拖回去吃掉,你见过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渗血牙印,还有丝毫不担心会猝死在床上的自慰玩法。
你或许会因为性窒息死亡,或者被他以一种更加羞耻可笑的方式击碎自尊。
他是最浪荡淫邪的男妓,也是最狡诈残忍的毒蛇。
门开了。
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书呆子是谁?你呆滞几秒,随即钻进男人腰侧和门框的缝隙中,在熟悉的家具旁打转。
关门,必须马上关门,你从背后伸手,朝自己的方向勾书呆子挡在门口的身体。
李青源的胳膊垂下去了,只身一人站在又稠又密,相互交错拥抱的林海前。
这是你关门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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