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再看了一眼……
欧阳惠不会也……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脸上表情一抽,撒开腿就往医院方向跑。
不在乎旁人惊讶眼神,一路狂奔冲进医院,一直到欧阳惠病房口我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门把手连一点推开气力也没有。
“小桂子?你怎么来了呀?”相熟于护士突然拍了我一下,我这些天一直陪着欧阳惠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和这些护士混熟了她们就自说自话给我起了个昵称,“你不知道,欧阳已经出院了吗?”
果然!我心里一沉,脸上扬起一丝苦笑,对着于护士问道:“于姐姐,他还没好呢,医生就让他出院吗?”
“他父母要求,说是要回北京治疗。毕竟北京医疗水平要比我们这种小医院强多了!”于护士答着我话,语气里带着一份无奈也带着一份不平。
其实我对问题答案一点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欧阳惠和段誉一样不告而别了……
我像一个游魂一样荡回家里。不知怎地,我心里觉得空荡荡,不知不觉间我对他们两人依恋那么深,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在身边事情,习惯了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等我事实。突然间没了,一种深切寂寥感沉进了我心里。
老妈看见我一副无精打采样子,随口问道:“怎么了小宝?搭拉着脸,一副失恋样子!”
老妈前世是算命吗?我看着老妈一愣,不禁对她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甩进沙发里,闷声答道:“我不是一副失恋样子!……是真失恋,而且还是两次……”
魏小宁屁股后面跟着那个马尔斯回来了。马尔斯这小子经过这几年坚持不懈努力终于将魏小宁搞定,成为我们家准女婿。见到我魏小宁只是撩了撩眼皮用鼻子哼出个“哥”字,这丫头对段誉喜欢我事还在耿耿于怀。
马尔斯倒是很热情,先亲热叫了老妈,然后亲热叫了我一声“大舅子”,哥俩好和我聊了起来。
转眼就过年了。没有特意问过段誉和欧阳惠去向,倒是魏小宁忍不住说给我听了。段誉大学照上只是住回了他父母家里。欧阳惠回了北京,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听见这些我倒是安心了。也好,只要他们都没事就好!
过完年,我对爸妈说要回法国继续学业,爸妈没有问我和欧阳惠段誉他们出了什么事,点点头同意了。
一年一年时间过得真快!
四年转眼就过去了!我现在是一间法国急救室实习生。当年选专业时,没想过要当医生,决定不了自己该干什么,就拿张纸写上所有可报考专业名,贴在门上蒙着眼投飞镖,投中哪个就读哪个。最后飞镖钉在了医科上面,我也就顺从天意读了医。接着往后无论什么和读书有关选择,我都用这个方法决定。投了五六次,就把自己扔到了急救室来了!
急救室医生是赚得最少,活却最多干活。二十四小时三班倒,每分钟在你手上流过都是人命。做了几个月后,我对人命越加不在乎,也越来越尊重生命了。
矛盾吗?不矛盾!在这里你能体会到人命脆弱和不值钱,也能体会到生命坚韧和可贵。我本来认为东西方人对生命看法有些不同,后来发现其实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是人类对生命诞生充满了喜悦,也同样为生命消亡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