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个风有点大的午后,空中细细密密的乌云成群,仅有少许的几片日光虚弱穿过。
强烈地诡譎氛围笼罩,空气异常寧静,唯一传来声音的,是某幢高楼的顶楼。
「我真的不敢相信??」女人声音颤抖,脸上佈满新旧交错的泪痕。
她面前的男人不停摇着头,眉心紧紧夹起,「不是!你先让我解释,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还想解释什么?不就是你自己说出口的吗?」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
「不!真的相信我!」男人同样回以大吼,可惜女人似乎听不下去了。
她眼眶超载泪水,接着转身走向大楼边缘。
「你要做什么?你??我拜託你先冷静下来!」
看见女人的举动后,男人惶恐的大喊,也不敢轻易动弹,似乎深怕她下一刻就从这里一跃而下。
但女人并没有理会男人的呼叫,仅是扯出难看的笑容。
「再见!」她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连着全身重心一同落下。
??
姜琦婷趴在桌上的身子突然用力一缩,接着猛地抬起头。
她那双刚睁开的眼对焦完后,只见身旁的都熙渚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
在不久后回过神来的后者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随后端着无辜脸说道:「你想吓死谁啊?就算觉得我很讨厌也没必要??」
可他还没说完,一句话便忽然搁住,接着才错愕地开口:「你??怎么哭了?」
闻言,姜琦婷才发现她的双颊又被泪水佔领,而且心脏不断地传来阵阵抽痛??
她只能用右手紧抓着胸口前的制服,皱紧的眉头也像在述说自己隐忍的痛处有多么巨大。
「你要去保健室吗?」看着对方愈来愈不对劲的脸色,都熙渚跟着慌了起来。
姜琦婷无法张口,但却死命的摇头。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总是突然出现的异状,可是直觉就是告诉她不要让太多人发现。
只见一旁的都熙渚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为无法替她分担痛苦而苦恼着。
「手??」姜琦婷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的。
「什么?」
「借我手!」
「??哦、喔!」虽然还没能反应过来,但都熙渚已经乖乖地将手伸到姜琦婷面前。
看见停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姜琦婷便像在抓救命的稻草一样用力的握紧。
「嘶??!」都熙渚不禁吃痛得发出声音,不过看着姜琦婷难受的表情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仅是任凭她用这种方式分担自己的不适。
也不知怎的,没过多久,姜琦婷竟觉得不如刚开始那么不舒服了。
她渐渐放松自己抓着都熙渚手的力道,而对方当然也察觉到了,做出松一口气的动作。
「不痛了?」他轻声问。
「嗯,刚刚那个很痛的感觉突然越变越小,现在差不多没事了。」
听了她的话后,都熙渚转了灵动的眼珠子,接着擒起坏笑说道:「你该不会只是想藉机偷牵我的手吧?」
「你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几乎没有反应时间,姜琦婷毫不犹豫的就回。
「唉,如果你可以一直像刚才那样软软弱弱的该有多好啊?」吃了一记白眼后,他做作的扶额。
闻言,姜琦婷面不改色的往对方脚上重重一踩。
「喔!」都熙渚忍不住叫了出声。
可想而知,他马上得到老师投来的警告眼神。
这时的都熙渚立刻吓的端正坐姿,没空理会身旁笑得花之乱颤的姜琦婷。
而被他逗乐之后,姜琦婷的心情也不如刚吓时醒那般沉重,但她依然没有忘了那奇怪的梦境。
她细细回忆着,但不论怎么想,都只觉得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像真正的记忆一样——她那遗失的真正记忆。
??
坐回房间的书桌前,姜琦婷凭着印象翻出收纳在抽屉最底层的日记本。
这是妈妈在自己升上国三那年生日送的礼物,是一本有着木质封面的本子,书皮的上下两端还系着一条弹力绳,可以将整本簿子套住,不容易伤到内页。
就算已经过了数个岁月,姜琦婷也依然记得当时的妈妈将这本日记本送给她时对她说的那句:「我知道你现在面临大考累积了很多压力和负面情绪,也知道你自尊心很高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脆弱的一面,但至少,说给它听吧!」
那天,她回到房间后抱着本子哭了很久,甚至不小心让眼泪沾到内页,连现在翻开都还有皱皱的痕跡。
一页一页的缓缓翻过前面的日记内容,姜琦婷心情竟平復了下来,就如过去的她一样,把日记本当作避风港。
虽然到最后,那让自己有了依靠的母亲也成了自己曾经难以振作的原因。
晃了晃脑袋,她不再往后多想,将视线移回日记本上。
提起笔,她鉅细靡遗
', ' ')('的将今天发生的事纪录起来,包括穿越的惊愕、停留在回忆里的学生都熙渚、异常真实的梦境??还有贵的吓人的饮料!
写到此,她轻声的笑了起来。
明明,不论何时的都熙渚一直都是个能够让自己笑开怀的人,为什么记忆中的伤心事,却似乎都和他有关?
—
本想十二点准时上搞的,怎知修一修就过了时间(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