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依旧不爱搭理,一堆心事写在脸上。
段誉实在憋不住了,气道:“陆公子,你救我性命,我是很感激你的。你却为何这般……要是我有什么大错,不妨直言相告,何必长吁短叹的。”
陆飞仰头看他,却是答非所问:“段公子,你觉得我武功如何?”
段誉疑惑地道:“那是极好的,鸠摩智那么厉害都打不赢你。”
“公子说笑了,鸠摩智和我平最多五五开,不用说的好听。不过我今年才18岁,只要把本门武功再练三年,即便算不得天下第一,也是难逢敌手。你可知,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
段誉摇头,表示不知。
陆飞背过身,说道:“北冥神功,《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
段誉大惊失色地道:“你,你,你怎么会的?”
陆飞冷笑:“这是我师门功夫,我练了七年,如何能不会。我之前去往大理,既是阻止四大恶人作恶,也是为了我师门长辈,要去‘琅嬛福地’取回本门北冥神功的秘籍,却想不到!”
“段公子,我师门长辈收藏在琅嬛福地的武功秘籍是你偷了去吧?”
段誉满脸惊奇,呆了一阵,才又尴尬地道:“我不是偷,是拿了一卷武功秘籍出来,可是被我弄坏了。那,那怎么办?”
陆飞一拍大腿,恨声道:“你要是只拿秘籍就算了,可,可你为啥要去练上面的功夫?你可知道,师门有命,非掌门弟子不得学习这本功夫。段公子,实不相瞒,我是来杀你的。”
听到这位刚救他性命的陆公子又说要杀他。
段誉“啊”地惊吓一声,满脸涨红:“我,我不是有意学的,那你废掉我功夫好了。”
“学了北冥神功,一旦废掉功夫就会当场丧命。你若是只学了凌波微步的轻功,我还好跟师门解释,可如今我却不得不下狠手了。”
段誉不知所以然,沉默半晌。
陆飞道:“你家传武学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虽然比不得北冥神功,但练到四五十岁也能跻身江湖一流高手。北冥神功却是我师门最高深神功,只需十年便可速成。我问你,你到底学了多少?”
段誉吞吞吐吐道:“只,只学了凌波微步和手太阴肺经和任脉的第一二幅图。”
嘿嘿,当然知道你学了,不然怎么忽悠你。
陆飞冷声道:“段公子,你我一见如故,我知你是一心向佛的善良之人。我不忍杀你,但师门有命,不得不杀。我这番对你说明原委,你有没有怨言?”
段誉愁眉苦脸地道:“你救我性命,我如何能有怨言。”
“好!”陆飞抬起右手,目光闪闪地道:“你死之后,我再去杀你爹爹和妈妈,以及大理国主段正明。凡是知道北冥神功之人,不能留下活口。”
“什,什么?这是我一人知错,为什么要连累到我爹爹妈妈。”段誉怒道。
“抱歉,师门规矩就是这样。要怪,就怪你不学自己家的武功,反而贪心学了北冥神功。你大理的六脉神剑再高明,也就只价值一半的北冥神功而已。”
段誉抱怨道:“我就学了一点,你杀我一人就行,何必杀我至亲父母?”
陆飞哼道:“学一点是学,学完整也是学!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你要是不要?”
“好,你说你说。”
如同将要淹死的人抓出了一根救命稻草,段誉关心至亲父母的性命,连忙询问。
“当今武林,能勉强入我师傅法眼的也就是少林派的易筋经,丐帮的降龙甘八掌。你段家的六脉神剑经虽然也算绝世神功,但修炼门槛太高,算不得精品,不知道能不能抵罪。”
陆飞道:“四个条件,你一条不答应,即便我不杀你满门,我师傅他们也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