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眨了眨眼睛,湖水绿的眸子盯着手札,不知道想到或是看到了什么。
过了半晌,她才抬头,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嗯,没有喔,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欸。”
听到奶酪这样的回答众人不禁大失所望,就只有林严盯着手札上的字迹一会儿,突然象是想到什么的急道,“快,谁有铅笔,我有办法了,手札主人写字很用力,也许可以用铅笔画出痕迹!”
林严兴奋的说着,对于想到这个方法的自己,简直想给一个赞来赞扬机智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奶酪似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林严一眼,不过根据经验,奶酪做的事情不一定都有意义,所以眼下还是做些确定有帮助的事吧。
林严用铅笔小心翼翼的涂着,随着灰色的铅笔痕所占面积越来越多,原来没有任何字的书面上果然出现了黑底白字的印痕。
等到那两个字完全出现,原来拿着铅笔的林严瞪大双眸,手中的铅笔脱力似的自手中滑落,而他本人也向后倒下,直接瘫坐在地。
“林严。”申潋羽伸出手,抓着地上的林严的手将他一把拉起搀扶,眼睛却是看着手札上的那个名字,“第十三个名字,是林严。”
“林严,你还好吗?”宫一刻见状皱起眉头,微微弯下腰来降低自己的压迫感,“只是刚好跟你名字一样而已,冷静点。”
林严却听不到眼前白发青年说的任何一句话;不知为何,他想到的却是稍早当奶酪无心似的询问,以及他一直在心底问着自己的话。
明明该是讨人厌的存在……林严,你为什么在这里?
好像在提醒自己他的存在与所有人都不同,即便再怎么掩盖,他都是不被接受的存在……
不被需要。
“稍微冷静一下,林严……”此时开口的是梅林,她目光如炬地盯着手札,声音却轻缓温和,“手札是二十年前的,二十年即便你已出生也尚在襁褓,那鬼童年龄却该是四五岁的年纪,时间上兜不拢。”
符登阳说着笑了笑,似乎是对于自己这样的行为做出的自嘲,“说来好笑,我怀疑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我当初离家除了理念不合以外,还有就是家母当初简直象是一夜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好像不是我所熟悉的一个人。”
“象是陌生人一般吗?请问,那是在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梅林询问道。
“大约二十年前我离家时,家母患了一场大病,险些支撑不下去……然而,不知是幸或不幸,家母撑了下来,却也完全变了一个人。”
符登阳说,二十年前的符邵音宽厚温和,然而一场大病之后,却宛如换了一人一般的便得严厉而冷酷;而二十年前,也正是乏月祭开始举办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