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发现啊……奇怪我的存在感难道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上升了吗,这样以后怎么跷课怎么偷吃便当怎么偷看答案啊啧啧……”
奶酪喃喃自语,没有回应因逐渐靠近而变得清晰大声的呼喊。
林严、蔚可可、秋冬语甚至是珑月都已经朝这里奔来;然而周遭的一切却好像和她无关。
原本觉得吵得要死的喊叫她现在根本听不清,眼前的风景也逐渐糢糊,连原本痛得发麻的身体也开始连麻的感觉都没有了:话说,说好的死前会看到的跑马灯怎么没有出现啊。
“啊啊,”她说,依旧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轻声细语,神神叨叨的有些神经质,“烦死了难怪人类都怕死这种感觉还真差还不如被暴君倒吊在树上……”
金发少女拖长的尾音逐渐虚弱,最终在没有人能给反应过来之际,象是断线的娃娃一般地、随着语焉不详的话语,一同坠地。
“啊啊,真的要死了。”
黑发童子蓦然停下脚步,走在前方的银发男子有些困惑的回头询问。
“阿萨慕,怎么了吗?”
“布朗尼,我们要加快脚步了。再不赶去恐怕难以收拾。”阿萨慕摇摇头,脚下停顿的脚步突地加快。
“奶酪那家伙,这次好像是认真的。”
人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从有“记忆”以来,她就对人类感到很好奇。对那些她“记忆中”的人类感情,她觉得很新奇。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们不抱有什么期待,应该也不会失望才对。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觉得,也许,分出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给人类,是可以的。
不用太多,只是觉得也许这样可以更有参与感,不再是袖手旁观。
她觉得白发的学弟很好玩,虽然总是很吵又很粗暴,但是其实好像有一点温柔。
她觉得娃娃脸学弟很有趣,虽然是个幼儿控,但是脑袋足够清楚。
她也觉得小语和可可很好,笑容闪亮的象是第一次看到蓝莓酱的笑一样眩目。
她认识了很多很多人,这些人和那些跳湖的人完全不一样:她几乎觉得,也许自己可以这样跟他们一起走过一段路,至少以后无聊时回想起来还可以打发时间。
不过:没想到最后没有人背叛、欺骗,也没有人算计使诈,她却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心甘情愿的,为人类挡下攻击的“奶酪”,就要死了。
即使画面再怎么深沉黑暗又震慑人心,时间仍然会如常的向前迈进。
空地上,金发少女已然瘫倒在地,鲜血自唇角溢出,端得是一副残败消亡的样子:也许事实上也是如此,金发少女也许真的是“死亡”了。
“奶酪……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