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齐没行几步,便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姐姐的院子,兄长却带了女人到这里欢好?
阿兄应该还没这么疯魔吧……宁修齐皱皱眉,不若先去看看这屋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脚蹬梅花树,手攀龙凤柱,一个泼猴上树,宁修齐的袍子滑过房檐,人已稳稳立在瓦上。这功夫倒不是军中学的,而是少时和左明清一道上房揭瓦练出来的,如今也一点都没生涩。
行至屋子靠窗附近,宁修齐缓缓趴在房上,清理出一片区域,小心地掀开一块瓦片。
屋里头的热气一下腾了上来,香风熏得他鼻腔发痒,他赶紧捂住鼻子,怕发出声响惊动里面。
缓了半晌,突地听见里面又起了响声,不由贴着那缝隙去看。
视线透过穿插在顶部的横梁,在屋里头奢华的摆设上寻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感叹兄长偏心,便看着临着窗户那处,矮塌上有一对男女正忘情交欢。
女上男下,他只瞧见女人的背面,兄长因仰躺在榻上,便能看见他的脸。
兄长的脸没什么好看的,爽就是了,倒是那女人,身段柔媚至极,坐在男人跨上,蛮腰带着圆屁股舞的几欲飞起,柔软的发丝自背部倾泻而下,发尾随着身体的起伏搔在她的尾骨处,挠在她的臀上,却痒在宁修齐自己心里。再立耳听声,女人嘴里似是含了蜜,浪叫声甜的醉人。
“这边……也要……”
又见那女子持了兄长的手,伸到自己身下,口中微弱地呼着“痒……痒……”,引得男人的手伸过去就不曾离开,饶是看不清具体在做什么,也猜得到是手指在玩弄女人敏感的小阴核,只有这样,才能让女人如此忘情的上下起伏着肥臀。
宁修齐看的心里痒痒,却又忐忑不已。
这女人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再不济,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红牌妓子?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比他心里最可怕的念头要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