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见宁玉真如此相信旧情人,心火骤起,愿意相信他,却不愿意相信自己。
你的孩子是你的,他的孩子却不是他的。可汗听了更生气,告诉她他马上就会要她怀上孩子,让她永远留在草原,生虽不在这里,死却要在这里。
“一个妾侍生了孩子,另一个就怀上了,她们抱着孩子过来请安,小孩子那么可爱,可是说实话,我都恶心死了。”宁玉真眼里一瞬而过的恨意让敏何查松了手,宁玉真推开他,离开窗边。
“你父汗把我关起来,有时间就和我做,做完了就要我把精水堵在肚子里,我又不是牲畜,他说给他下崽子我就下吗?表面上我归顺他,等他以为我不想走了,高兴的痛快地喝个大醉的时候,我拿着他的手在写好的和离书上按好手印,连夜离开。”
敏何查咬紧了牙,他父汗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更不是会在女人肚皮上睡着的人,父汗自娶了她,身体就不大好,中的那一箭伤口本来不深,病情却一直恶化……
“你错了,你并不了解父汗,不配他的宠爱。”敏何查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里面又布满纠结之色。
宁玉真并不反驳,也许事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如果可汗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让那些妾生下孩子,但他却让那些背弃誓约的产物留了下来,没有哪个妻子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宁玉真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什么月亮不月亮的,全都是个笑话,做不到的话,放手就是,何必纠缠。
“你觉得他中了谁的奸计?他可是王,如果连一个誓约都不能守护,那他在我心里既不是王,也不是丈夫……你说还有一件事要问我,是什么。”
敏何查似乎头一次感觉眼前的女子如此冷血,他暗笑几声,又道:“有几次我在帐外,看见你和父亲欢好,你似乎发现我在外面了,但是没有告诉父亲。”儿子偷看老子的女人,在民风开放的匈奴,这也是窥觑不敬的行为,绝对会降低他在父汗心里的地位。
“更甚一次,我偷溜进你的帐子,你被我惊醒了,却没叫出来,还让我赶紧走。”宁玉真想起来了,那时她才嫁过去不久,可汗临幸过她便离开了,她很累,却觉得四周的黑暗里有人在,宁玉真本着不想生事的心里,只叫那看不见身形的人赶紧走。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惹事。这样就叫你记住了,不顾危险过来找我?”
敏何查冷冷看着她,她以前的温柔,善良,可人,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他看见她为受伤的士兵包扎,看见她学着接生难产的小羊,看见她在父亲怀里笑,跟他学着骑马,还看见她痴迷地吮吸男人的肉根,动情地扭动着身体……
敏何查从怀里掏出匕首,是可汗曾经送给宁玉真,又被敏何查顺走的那把。
“你的,还给你。”他把匕首丢在地上,宁玉真看看,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你该把解药给我了。”
敏何查冷笑道:“解药?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么会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