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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过于厚重,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就显得格外阴森,一线暖光从门外投射到池越脸上,渐渐描绘出一张因受到刺激而下意识紧闭眼帘的惊惶脸庞。
“哥哥……”
男孩儿从门口跑进来,一时刹不住车,跌跌撞撞地倒在池越身上,被他抱住的青年抖得厉害,牙尖在拇指上咬出殷红,不安地呢喃着完全错序的数字。
池越被池鸿裕关进这间房间,不知过了多久。
他在发泄过后有过短暂的冷静,只是这短暂的冷静,很快又被静默带来的恐惧覆盖。时间在黑暗中失去意义,池越用最原始的方法一字一句记录数字,10、100、1000……他不清楚到底是从何时起乱了思绪,每一次重新来过,都让紧绷的精神加速溃败。
房门被打开时,池越已濒临崩溃边缘,他本能地抱住身边男孩寻求慰藉,脑袋深深埋入池玺稚嫩的颈肩,甚至由于太过慌乱,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背光的模糊人影与刺目的光线。
“哥哥,你哭了吗?你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池玺小大人一样轻拍池越后背,艰难又笨拙地将兄长从颈窝捞出,探指拭去他眼角的水光,微湿指腹沿池越翕动的鼻翼落下,重重捻揉他急速张合的唇缝。
“哥哥,我和爸爸说好了,只要你不乱跑的话,爸爸就不会关着你了。你可以到我的房间来,陪我写作业,好吗?”
池越一个激灵,实在是揉搓他唇面的动作太过眼熟,软嫩指腹缓慢而执拗地摸索着池越的双唇,明明是男童稚软的手指,他却从中察觉出成年男性用粗砺指节碾弄出的情色意味。
“你干什么!”
男孩被池越一把推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无措,他耍赖一样抱住池越,刚刚抚摸过兄长嘴唇的手藏进阴影,缓缓捏紧了,回味似的、不甘似的。
“对不起呀哥哥,这是爸爸教我的,他说你会喜欢。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做了。”
池玺很乖,小小一团依偎进池越怀中,反过来安慰这个受惊过度的大人,池越有些心软,刚欲开口,头顶便罩下一拢阴影。被他忽视许久的父亲站在两人跟前,池鸿裕流露出令人憎恶的慈爱,弯腰亲吻池越鼻尖,湿濡舌头从他鼻尖吮去几分苦涩,渡进微敞的齿列。
“池越,你喜欢。”
不想当着孩子的面与池鸿裕撕破脸,尽管两人之间已无半点温情可言,池越拍了拍在他怀里拱个不停的池玺,把小孩抱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池鸿裕从身后打量着池越,小怪物发育得十分成熟了,凹陷进去的腰线连接起宽阔的背与挺翘的臀,他给他换了睡袍,系带正松松垮垮束在那个位置,走路时会晃,怎么看都像是邀人去拉扯的样子,于是他伸手,从后方将池越的腰带扯住了,“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池鸿裕,”池越提醒他,“你答应过池玺,我不跑就行。你可以把说话当放屁,你让孩子怎么想啊?”
“池越…”似是无言以对,池鸿裕只是低声叫了他的名字,蓦地,男人笑了。池越狐疑看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人,也不晓得他究竟在笑些什么。
不过不重要,他这个变态的色情狂父亲,不就是精神病么。
男人没有松开拉住池越的手,反而进一步逼近,颈后骨突上的一记轻吻,吓得已经对他产生了应激反应的青年一阵觳觫,“是,我是答应了。可是池越,你能走出这间屋子的前提是你听话,你做到了吗?”
“我怎么了?”
池越心里因对池鸿裕的本能恐惧而烦躁起来,他脾气也算不小,仗着衣服穿在身上,怀里还劫持了池鸿裕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子,虚张声势起来了。他把怀里的男孩转到面前,大眼对小眼地盯住,池玺心里池越这个哥哥天下第一,池越说什么,男孩都会听的。
“小玺,你说,哥哥听话了吗?”
“哥哥,我很想相信你的,可是你的眼睛明明说,你骗人呢。”
“我没…”
“哥哥,小玺最喜欢你了。”
“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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