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赏赐了武昕森不少金币和丝帛,武铁匠只带回金币,这种金币称之为赏功币,武忠镇私铸的。
武昕森原本就有一盒金饼,至今还剩二十九枚,再加上带回的武忠镇赏功币十八枚,数量相当可观。
为方便储存金子,武昕森在床下挖了个深坑,将金子掩藏。
一只粗陶罐,装上半罐的金饼和赏功币,被深深掩埋于土中。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战争停息,卢东镇的节度使与朝廷修好关系,而武忠镇受到重创,无力再发动战争。
希望百姓能有个休养生息的时期,任谁都看得出来,仗不能再打,再打下去就要没人了。
武昕森从屋里头出来,就听见徒弟在马厩里跟匹马念叨着什么,他背手望向落在墙瓦上的雪,雪很厚,已经是严冬。
雪花如鹅毛,落在他发须上,宽实的肩上。
日夜穿梭不息,光阴从指缝流逝。
马厩里的阿犊喊道:“师父,顾兄放在我家的那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去拿?”
听到师父的脚步声,阿犊知道他在院子里。
“顾兄应该不会回来了。”阿犊喃语。
顾兄去他家暂住,带去的物品有一些是他师父的,所以还是得他师父过去取走。
武昕森沉声道:“我午时过去。”
人走物留,武昕森决定过去收拾。
午时,武昕森到村正家,阿犊打开顾澹房门的锁,他挺有心,怕顾澹还会回来,没让家人碰顾澹的东西,把门落锁。
简陋的寝室,房间中的摆设还是顾澹在时的模样,属于顾澹带来的物品,实在有限,只有一席,一被,一枕,一只木箱而已。
武昕森刚回孙钱村,听说顾澹失踪,他就来过这间寝室,将每一物细细看过。此时再次来到顾澹曾住过的地方,却也不知武昕森心中如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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