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黄脖子上取下布袋,发现武昕森留在点心盒里的字,他摇了摇头。
大黄嚼着一根狗零食,卧在花架下乘凉,顾澹吃完一碗水果捞,听着耳边蝉鸣,在吊椅上险些睡着,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脸,他才睁开眼睛。
“还知道回来。”顾澹将眼睛合上,没打算搭理人。
武昕森身子往吊椅上挤,也坐在吊椅上,他揽住顾澹的背,低笑:“莫不是想我?”
“天天就知道打铁,不嫌弃你就不错了。”顾澹把头靠在武昕森的肩膀,打了个哈欠。
武昕森把顾澹整个人揽到怀里,低头去亲他。
“青天大白日,你别乱来啊。”顾澹想推人,自然是推不开,干脆也就由他吻着,并且捧住对方的脸回吻。
院墙很高,吊椅很宽敞,树遮藤挡,地点很理想。
大黄还在啃一根零食,乐在其中,黄花鱼在石阶上耸耸肩,拉拉橘胖的身子,惬意地喵喵叫。
吊椅嘎吱摆动,顾澹真怕它会寿终正寝,他推开武昕森,命令:“回屋。”
炎热的午后,寝室里吹着空调,冰凉而舒适,然而两位屋主大汗淋漓,相拥在一起。
虫鸣竹涛声中,武昕森在打铁作坊里整整待了一周,一周后,他打造出一把陌刀。
陌刀挥舞,竹子应风而倒,一片又一片,竹叶乱舞,那名执住陌刀的高大男子,骁勇果毅,武艺高超,仿佛仍是当年驰骋沙场,万夫莫敌的悍将。
顾澹的眼眶微热,他熟知武昕森的过往,那些过往并不如烟云,那些过往,成就了武昕森这么个人。
在激动之余,顾澹不忘拿出手机,赶紧拍视频,随后还发在某音上。
武昕森又红了,连并他手中的那把陌刀。
后来网络上有关于武铁匠的传说,说他是位大师级别的铸刀师,但为人十分低调。
还说他不仅是位铸刀大师,还拥有极高的武学造诣,怎奈从不接受采访,没人知道他的来历,相当的神秘。
武昕森打造陌刀,除去为现代人复原陌刀的形制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健身。
只是苦了竹林里的竹子,它们响应刀风,应声而倒,断得齐整,死得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