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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纯予以为今天会很平静,然而绝非如此,暗流涌动。事实上,朱阳里在脑子里已经把沈纯予千刀万剐了。装个睡罢了。
朱阳里趴在桌子上,瞧着沈纯予桌下摆放着的饭盒,想起陆醒的话,内心不是滋味。老子是欺负他,可老子可真没打过他。年轻气盛,加上当日小树林里沈纯予嫌弃的模样,朱阳里已经蓄积了很多愤懑。只缺一根导火索,就能引发一切爆炸反应。
沈纯予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吃着陆醒的便当,想起陆醒的承诺,他简直要兴奋死。哼着小曲,从朱阳里身边走过。教室里只剩下朱阳里一人,其他人都回家了,朱阳里撇着张嘴,难以名状的感觉。下午的夕阳光照柔和,细软的毛发映衬出淡淡的金色。
“纯予——”这叫声太大,让本有些困顿的朱阳里打起了精神,他稍作休整,透过窗户,看见了陆醒和沈纯予两人。
离得不远,朱阳里哪不好,唯独眼睛好,能清楚的看到陆醒蠕动的嘴唇。至于说了什么,朱阳里清清楚楚。他皱眉,皱起的眉头纹理几乎能夹死苍蝇。
“艹——垃圾玩意,老子打他了?”
“真不愧是骚母狗,男的也能勾引。”
朱阳里生气程度,当以七窍生烟绘之。
正在他气急败坏之时,一个少女出现在门口。校霸虽是校霸,但理智还是有的,他咧着嘴笑,完全没有气愤之态,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你咋还不回家,咱妈打电话给我了,问你哪去了呢?”
朱阳里有点不好意思。
“没,我只是打了个盹。”
“他们在等我们两个回去,时间也不早了。”忽略那张苦瓜脸,还以为少女一片真诚。
朱阳里有些尴尬。
“那行吧,芝芝。”朱阳里憨憨地笑,拿起桌子底下的书包就走。少女挑了挑眉,扯住他的背心就说道:“你确定妈不会骂你?”朱阳里穿着背心,赤着两条胳膊。他有点另类,大冷天,喜欢光膀子,身为学生不伦不类。
“害,谁会在意这些,妈不会说什么的。”
徐崇芝放开手,“妈不会,但是你会被爸揍死。”
自知者明,朱阳里乖乖穿上外套,和徐崇芝一同回了家。
“话说校里传的都是你不好的消息。”
徐崇芝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吐字不清地说道,“老娘略有耳闻,你要一直欺负她,外面的弟兄可是看不惯眼的。你弟兄都跟我说了,欺负女人的不是个男人。”
“谁让他小时候让我这么丢脸。况且——”朱阳里唇舌打结,心里暗暗辱骂自己,差点把沈纯予是男的事捅出去。
“老子就是看不惯,我就说他几句而已,就哭。”
徐崇芝拍拍朱阳里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
“隔壁的陆醒,不要看他表面挺好的,温文尔雅,其实做事比什么都狠。”
“我还真不怕他,区区弱鸡,能干的过我?”朱阳里语气里充满不屑。
“这货学过跆拳道,很厉害的。”
朱阳里疑惑,反问徐崇芝:“你是从哪知道的?”
“哎哎哎——别问,问就是不知道。反正老娘比你懂得多。”
朱阳里把胳膊搭在徐崇芝肩膀上,笑得磕碜。不要看徐崇芝是女的,身高可和朱阳里差不了多少。太妹的模样,男人的体型,徐崇芝觉得这样的身材挺好的,够味儿,人间极品。
离家不过一百米左右,朱阳里远远就发现了朱妈徐爸。两人手拿棒球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艹,你他娘没告诉我咱爸妈是这样等着我的啊。”朱阳里见势就跑,嘴里骂骂咧咧。
徐崇芝耸耸肩,跑到一旁看戏去了。
“老子听说了,考试考了几个零分,还他妈欺负沈家那小姑娘,你这逼崽子,还有脸吗?对得起你爸妈吗?”徐爸面目狰狞,吼着嗓子,整条街都能听到。
徐爸朱妈追了朱阳里好久,被抓回去求饶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
徐崇芝见这场面太过好笑,忍不住咧嘴。
这事是她说的,别问那么多,问就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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